军刀入鞘。
巫九支着下巴,“要不要考虑来求求我,把规则放松?”
兔耳朵立马接上:“求你了,别太难好不好?”
“不好。”
兔耳朵:“……?”
骗人的都是狗!
村长摸着桌子上的牌位,那尊观音坐像已经修补好了,但是嘴角处的裂痕极大,像是虚伪又空洞的笑。
“你们,和神像玩个游戏……”
“比如说把它打碎。”巫九一锤定音。他抬眸看了一眼村长,那双眼里满是戏谑:“你也配?”
村长面色铁青,带着人退了回去,沉声道:“不敢。”
巫九这才完全意识到“副本boss”这个身份的便利。
规则,生死。
全部都由他来掌握。
怪不得那么多人想要成神,怪不得执法堂的长老要掐掉所有的潜力股。
“来,摔。”
“把它摔碎,给我听个响。”
他气定神闲地支着下巴盘腿坐着,清冷的眉眼微扬:“不摔?不摔的话那就换规则……”
落光最先反应过来,她抬不动那尊观音坐像,又不敢指挥骨年,看了一眼兔耳朵道:“愣着干什么?快过来啊!”
“啊……哦哦,来了来了。”
观音坐像像是在极力挣扎,粘合处摇摇欲坠。
落光和兔耳朵一人抬了一边,顶着村长要杀死人的目光,把坐像狠狠地往地上一摔——
是清脆的碎裂声。
村长额头上青筋突起,开口道:“点到即止!”
巫九揉了揉腕骨,踱步到村长面前,声音懒散:“我呢,最烦被威胁。”
他手速极快,抽出别在后腰的军刀,抵在村长的脖子上。
刀刃冒着寒光,一片森然。
“你猜猜,玄铁所铸,能不能杀了你?”
刀刃说着便向下了几分,顺着凹陷的位置划出了一道漂亮的血线。
“哟,手抖。”
巫九毫无诚意,空着的手拍了拍村长的肩:“像我这种体弱多病弱不禁风三步一喘五步一晕手无缚鸡之力的三级残废,一害怕就容易手抖很正常吧?”
村长的手抖的像筛糠,颤声回答:“正……正常……”
刀刃紧贴着村长的脖子,巫九无所谓地收回了刀:“真乖。”
逗狗一样。
“还玩游戏吗?”巫九问。
“不,不,不需要了……”村长脖子上被划破了点皮,血珠沿着伤口处蜿蜒而下,“不需要玩游戏了……”
巫九随手把刀收入刀鞘,垂着一双眼,自顾自地给自己找了块糖叼着,声音有点含糊:“早这样,不就好了吗。”
村长:“…………”
你又没说你带刀。
巫九慢吞吞地接道:“继续讲故事,你不是很能讲吗?”他舌尖抵着糖,在腮帮子上撑起个鼓包。
村长:“…………”
村长:“你……您想听什么?”
巫九看了他一会儿,看的他有些头皮发麻。
然后,他看见面前这个笑的人畜无害的青年开口。
他说:“看见这一百零百块牌位了吗?跪着讲。”
地上满是碎裂的瓷块,裂口处尖锐锋利。
这要是跪上去,怕是要血肉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