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找事的是墨璃染这个草包后,帝子尘放弃了挤到前排的打算,而是站在外围看起了热闹。
“小姐,你又在看热闹。”冰羽的声音传进耳朵。
帝子尘转头,就看到两个丫头也是一脸的幸灾乐祸。
“怎么回事?”她故意忽略两人的调侃。
“小姐不知?”冰月有点惊讶。
“我应该知道些什么?”帝子尘疑惑。
“难道不是小姐让临渊忽略掉墨璃染的挑战的么?”冰羽好奇。
“挑战书?什么挑战书?”帝子尘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就你和临渊从院长那回来那天,我拿给临渊的呀,小姐你不记得了?”冰月提醒。
“啊!”被这么一提醒,帝子尘瞬间想起来了。
那天冰月是拿给临渊一个拜帖一样的东西,但当时她的心思全在苏娇身上,后来临渊也再没提起过,她便也忘了这件事了。
“所以,那玩意是墨璃染写给临渊的?”帝子尘恍然大悟状。
“是啊,小姐没看么?”冰羽凑过头来,大眼睛眨巴眨巴的,“小姐,不会是临渊不给你看吧!”
“哦~临渊现在这么放肆啊,小姐~你该好好管管了。”冰月凑到另一边。
帝子尘好笑的看着两个拱火的丫头,“你俩打得过临渊么?”
“打不过呀,小姐怎么这么问?”冰羽歪了歪头,琼鼻微皱。
冰月却是敏锐的看到了帝子尘眼底一闪而过的狡黠,以她对自家小姐的了解,小姐这是憋着坏呢。
眯眯眼,冰月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一步。
“因为……我也打不过。”帝子尘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冰羽。
冰羽愣了一下,忽然反应过来,帝子尘这是在逗她呢,不过还是心虚的看了眼临渊的方向,还真的挺怕临渊听到的。
他的担心明显有点多余,此时的临渊已经被墨璃染缠的自顾不暇了。
临渊在地产到来的第一时间就发现了,也不是没有听到冰月和冰羽对他的调侃。
只是……临渊看向依旧纠缠不休的墨璃染,这家伙今天格外的烦人。
“这……墨璃染有点反常啊。”不过,看着看着,帝子尘就感觉有点不太对劲了,“他为什么一定要临渊接受挑战啊?”
“我们也不知道,本来我们在这里等小姐你呢,然后墨璃染直冲临渊就过来了,我们都没反应过来呢,就被挤出来了。”
冰月走回来,抱着胳膊简单的跟帝子尘说了一下当时的情况。
“你们看过帖子上的内容了么?”帝子尘问。
“就是正常的挑战帖呀,没什么特别的。”冰羽回想了一下,回答。
“日期还记得么?”帝子尘皱眉,直觉这里面有问题。
“两天前。”冰月算了一下,“这都过去了,墨璃染是因为临渊忽略他的挑战生气了所以才这么纠缠的么?”
“可是,以临渊和墨家的关系,不理他才是正常反应吧。”冰羽有不同的看法。
帝子尘听着两人的讨论没有说话,探究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两人身上。
临渊散发出的不耐烦越来越明显,帝子尘知道,他的耐心要到极限了。
墨璃染也察觉到了,嘴角忽然勾了一下,从怀里不知道拿出了个什么。
帝子尘的视线被墨璃染的衣袖挡住了,她没有看清楚,但墨璃染眼里的势在必得她看清楚了,临渊忽变的脸色她也是看清楚了。
两息之间,似乎是目的达到,墨璃染脸上露出得意的表情,转身离开的时候还看了帝子尘一眼,很意味深长的眼神。
墨璃染离开了,但临渊却是反常的站在原地未动,发丝因为微低的头而垂落,挡住了临渊的侧脸,让人看不清他此时的神色。
帝子尘没有直接过去,而是皱眉看着定在原地的临渊,不对劲,很不对劲。
看来是跟墨璃染拿出来的那个东西有关,而能让临渊有这么大情绪波动的只有……他的母亲。
只是为了逼迫临渊接受挑战么?她可不信!
“临渊,回去了。”帝子尘站着没动,神色恢复如常。
呆愣的临渊在听到帝子尘有点冷淡的声音后才回神,抬头看过来的神色有点慌张。
可是帝子尘并没有跟他对视,转身就走。
冰月和冰羽两人一脸的状况外,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怎么小姐忽然就生气了呢?
两人看了彼此一眼,又去看临渊,然后回头,发现帝子尘已经走远了。
一跺脚,哎呀,小姐怎么连她俩都不要了,被迁怒了呀~
帝子尘生气了么?是的,她在生气!很难哄的那种。
她生气墨家的作妖,生气他们一直戳临渊的伤疤,更生气自己的忽略,给了墨家这样一个伤害临渊的机会。
她早应该想到的,墨璃染怎么会突然向临挑战,他分明是绝对打不过临渊的,墨风为人那么阴险恶心,怎么会不使阴招。
这段时间日子过得太舒心了,以至于让她对墨家放松了警惕心。
帝子尘闷着气回到了院子,看什么都不顺眼,房门被她摔得哐哐响。
跟在她后面回来的冰羽冰月大气也不敢出,小鹌鹑一样的溜着院子边缘往厨房跑。
“临渊,小姐交给你哄了,我俩去准备晚膳。”
冰月的传音飘进临渊的耳朵里,他看着两人已然消失的背影,无奈的叹了口气。
看向帝子尘紧闭的房门,抬脚走了过去,伸手,敲门。
“扣扣扣……”敲门的声音在安静的院子里格外清晰。
敲门声后是长久的沉默,临渊垂下手,站在门外耐心的等着屋内人的回应。
大约十个呼吸的时间,一声“进来”终是响起。
帝子尘的声音冷淡平静,可临渊却还是听出来了气恼。
一进屋,临渊迎上的就是帝子尘气鼓鼓的脸,正一瞬不瞬的盯着他呢。
没敢等帝子尘问,临渊主动开口,简单的叙述了当时的情况。
“墨璃染再次邀我比试,时间定在三天后,这次我答应了。”
“他给我看的是我母亲常戴的那柄簪子,我分明记得,母亲下葬之时,我亲手给她带上的。”
“他用这个作为要挟,我不得不应。”
帝子尘对墨风的认知再次被刷新了,这老不要脸的还去挖人家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