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啊”
身后的绳子紧绷,解语臣能感受到脚下撑不了多久,双眼凶狠,头一次如此失态,完全不像个清冷矜贵的公子。
此刻他只是一个想要保全兄弟的男人,解家家主。
两名解家人无奈,只能先上去,四个人在绳子上的重量只由解语臣肩膀支持。
双腿隐隐颤抖,手握紧绳子一滴一滴渗出血液。
额头两鬓的发丝汗水如雨水一般滴落,脚下的木筏又下沉一分。
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手有些泄力,绳子滑动几分。
牙齿用力咬住下唇,眼神凶狠坚毅,低声怒吼,拼尽全力扯着绳子往后拉,白皙的手指鲜血淋漓,脖子脸色青筋直冒。
“快啊”
思维放空,只有一个念头,拉直绳子,要确保他们的安全。
一声怒吼,浑身都在用力,汗如雨下,难以想象,这个身材修长有一丝羸弱的公子爆发力如此强。
“快点”
黑瞎子在岸上扯着绳子,神色焦急,他这边只能保持绳子绷直,力量还得在花儿爷那边。
短短十来米的距离,每一步都走在生死边缘,他们内心焦急,身后是花儿爷用命在与时间赛跑。
“快点,一定要快点”
四个人每一个都在这样在心里不停的告诉自己,一步一步走的很稳,速度默默加快,在确保安全的同时提速。
“咔嚓”
“咔嚓”
解语臣余光瞥向脚下的木棒,下边出现一道裂缝。
这木棒撑不了多久了,嘴角勉强扯起一抹笑意,满脸汗水惨白的脸颊有了一点笑意。
好在…他们快要过去了。
他眼睁睁看着最后一个人上岸,吐出一口浊气,放下心,这下自己没有什么可担忧的了。
没了顾虑,双手传来火辣辣的疼痛,再也抓不住绳子。
“咔嚓”
清脆的断裂声在他耳边非常清楚,他抬头看着岸边神色焦急的他们。
眼前模糊,耳朵嗡嗡作响,听不清他们说的话。
“再见了”
喉咙的血液像是止不住一样,每说一个字都溢出鲜血。
好累
解语臣干脆倒在断裂的木筏上,湖水静止没有流动,倒下来后除了断裂的木棒,还能支撑着他的身影。
“我说,花儿爷,您这样,黑爷可收不到尾款了啊”
原来
黑瞎子在看到解语臣竭力后借着绳子又划过来,他立在木棍上,旁边蛇不停在他脚下游动。
扯着绳子,他单手抱着解语臣,四个人拉着他们两人。
黑瞎子把解语臣单手举的很高,臂力很稳,没有一点颤抖的痕迹,确保他不会被水溅到。
闷哼一声,划过的水痕染上猩红,黑金匕首在水里滑动,嘴角噙着苦笑,来的时候被虎翼蛇这小东西咬了一口。
“花儿爷,这下你可得给瞎子我工伤损失费了”
十米,好像所有的蛇都聚集在这里,想要过去其实很难,少说也得脱一层皮。
“对了,我还有这个东西,吴老板你可救瞎子两次了,回头铁定得以身相许”
他从裤兜里掏出瓶子,朝旁边撒过去,很快所有蛇都朝着麒麟血涌过去,如同恶狼扑食,水面时不时溅起一阵水花。
道路被清理干净,这下黑瞎子也好办的多,借着绳子的力,非常迅速游过去。
“花儿爷,醒醒,醒醒”
黑瞎子拍拍解语臣的脸颊,这个时候他的脸看不出一丝红润,就连嘴唇都泛着白色。
发丝被汗水打湿,尽管过了这么久都还在滴落汗水,整个人都陷入昏迷不醒的状态。
“啧,难办了”
黑瞎子在心里怒骂吴家老狐狸一百次,对着心里那个吴家某狐狸的虚影竖起国际手势。
瘫在一旁,从背包里找出药和绷带,简单给自己包扎一下
而后观察这石岸,从湖中移到这,岸边并不是很宽,它耸立在湖上方四五米的高度,只有两米左右的宽度。
这倒像是专门给人准备的。
石壁上清晰可见的人为纹路,旁边的石刻小字无一不是在说明墓主人故意留下的。
黑瞎子俯身在墙旁,伸手触摸石壁的文字。
“那个谁,记录下来”
面对这群解家人,黑瞎子唯一能记住的只有正主花儿爷和他旁边的助手,解大。
随手指定一人记录,现在一人失踪,两人昏迷,他成了唯一的指挥者。
这里…应该有什么机关。
作为下墓几十年的经验,黑瞎子摸着下巴揣摩思考。
“愣着干什么,还要黑爷我请你们?”
这群人…啧…没吴老板好玩,呆愣的像个木头。
他转头看着全部一眼不眨盯着解语臣的解家人,内心附议,没好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