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宁感觉到了启明兽的恭敬，心中则是暗道。
现在此兽已经恢复了记忆，不会要直接走吧！
姜宁还有点舍不得启明兽的无色界，这门天罡级神通可是一件保命的好东西啊。
“那么接下来你作何准备？”
姜宁虽然不舍，但是他更加知道，若是启明兽想要走，自己是根本无法忽悠其留在身边。
启明兽就算只是一个大型图书馆，那这么多年积累下来的经验，也绝不是那么好忽悠的。
看来只能忍痛放手了。
毕竟以后进入太虚界也是低头不见抬头见，此刻这启明兽还尊自己为大能，日后想要问些什么倒是也方便。
启明兽听姜宁之问，顿时陷入了沉默之中。
它所见到的时间长河并非是直线和环形的，它看到了众生在时间长河之中不断沉浮生灭！
然后时间不断重启，再度轮回！
它所见到的时间是众生在长河之中不断轮回。
就算是生死之道，也在时间长河之中显得微不足道。
五气朝元仅仅只是能够观测到时间长河，想要跳出这种轮回还远远不能行。
“昔日得大能指点，方有机会窥见时间真貌！”
“吾愿伴前辈左右，供前辈驱使！”
启明兽双腿前屈，头颅低下，它额头上的竖瞳之中一抹湛蓝色光芒浮出。
一枚宛如眼瞳一般的果实出现在了空中。
物名：观之道果
来历：妖物六耳，终五十万年之修习阅之大道，一朝在未来圣人姜玄君之手得以通悟大道，自从阅之大道晋升观之大道，六耳以此道观时间长河，窥见众生之真实，遭受不可名状之……，修为被削，如今重修观之大道，再结道果。
作用：此道果凝结妖物六耳大道的感悟，服之可得观之大道，可观时间长河，众生因果，万物生灭……
若是毁去，六耳无道果所凭，顷刻被自身修为反噬之，身堕为魔，阳神寂灭。
姜宁见到空中的道果，心中一怔
这启明兽怎会如此干脆的将道果给自己？
此物之珍贵尤在精魄之上！
若是姜宁想要踏入金丹大道，服用此果便可，这启明兽竟然如此放心地将自己最重要的东西交给自己。
姜宁的眼底流露出一丝不解，但是身体已经做出了反应。
将那道果收入了囊中。
不要白不要！
张鸿元马上就要开炉炼丹了，这启明兽有着五气朝元的底子，现在已经是金丹大道，绝对是他的最大助力。
“既然你如此诚恳，那本座就收下了。”
姜宁朝着启明兽的头上摸去。
启明兽主动低头献上额顶，表示臣服。
轩辕言在一旁心中早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
此妖竟然在前辈的指点之下，窥见了时间长河的奥妙！！
这可是五气朝元之大神通，前辈指点之下竟然就能使其观测时间长河，那么前辈本身有多强？！
轩辕言念及至此，心中不由得对启明兽产生了丝丝羡慕之情。
他轩辕军的金丹大道，都只不顾是依凭人族气运的产物，其道乃是人道。
不得启明兽、张家之主那般惊世骇俗的绝世神通。
轩辕言的实力也都是靠着轩辕剑才能发挥出。
他的心中虽然羡慕，但是也心知，他所恪守的乃是人之道。
只要人族昌隆，他依然有机会踏足五气朝元。
姜宁没有注意一旁轩辕言的反应，他收下了道果之后，他想到了另一件事。
那就是未来圣人姜玄君！
自从上次在启明兽处得知这个前缀之后，他便一直铭记在心。
何为未来圣人？
姜宁越是修行对于圣人的概念变得越发模糊了起来，那圣人宛如凌驾于众生、万物之上。
不过刚刚启明兽提及时间长河。
他的心中不由的有些好奇，时间长河长什么模样？
一条携带着众生往未知奔走的河流吗？
姜宁想到此处心中的好奇心升起，犹如有小猫抓心挠肝。
“不知，你所窥见的时间长河长什么模样？”
姜宁自然是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现在启明兽已经是自己妖了，那便直接问吧！
“时间长河……”
启明兽看了一眼旁边的轩辕言，犹豫了一下。
它在太虚界回答问题都是标价的，现在让前辈知道自然没有任何问题，但是轩辕言在启明兽看来可是外人一个。
轩辕言虽然也好奇，但是也知道时间长河这等知识之珍贵。
修行者之间，对于大道的一字一句的知识，都是无上珍宝！
“前辈，在下先行告退。”
轩辕言知道继续呆着不合适，一作揖，便朝着外面走去。
而轩辕皓等人在外面已经等待已久。
“那枚失窃的资粮，可找到是哪个妖魔的？”
轩辕言对着轩辕皓问道。
“回禀轩辕言大人，那枚乃是积雷山夔牛老祖的弟子，焦夷的资粮。”
“那日看守的地火炼魔洞之人乃是轩辕新兵，孟修远。”
轩辕皓早已经准备好了一切的信息。
“将轩辕军之中凡是有可能身怀资粮之人，都清出来！”
“金丹大道妖魔有着道果护身，极难死去！很可能死灰复燃，有着夺舍重生之机。”
轩辕言郑重地对着轩辕皓说道。
“是！”
轩辕皓立刻点头去办。
“慢着！”
轩辕言又叫住了轩辕皓，意味深长地补充了一句，“宁可杀错一千，不可放过一人！”
轩辕皓重重地点了点头。
……
待到轩辕言走远。
启明兽这才准备开口，而姜宁心中的好奇早已经按捺不住了。
“回禀前辈，在下所见到的时间长河乃是一个奇怪的圆。”
启明兽回想着时间长河的模样，描述道。
“奇怪的圆？”
姜宁顿时错愕，这时间长河莫非是如同吞噬自己尾巴的蛇一般？？
“也不算是圆，倒是像是一根圆形的扭曲丝带。”
启明兽竭尽所能回想自己之前刻在血脉之中画面。
“扭曲的丝带？？？”
姜宁眼底浮现出更加深的疑惑，这又是上面奇怪的比喻。
他一招手，空中浮现了水气。
水气凝结成水流，在空中形成了一个吞噬尾巴的蛇。
“可是这般？”
姜宁再度问道。
“若是从侧面看的话，再加圆形才是。”
启明兽仔细打量着眼前的蛇说道。
“再加一个？”
姜宁皱着眉头又加了一个圆形。
只见两个圆形成一道数字八，或者说……称之为无限更加贴切！
“不对，似乎也不对，它似乎像是一条不断循环的河流。”
启明兽又摇了摇头说道。
不断循环的河流，奇怪的丝带，侧面看像是两个圆？
等等！
这描述莫非是！
莫比乌斯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