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马良连诸葛亮也刻意吩咐要一同邀请,吕布心下疑惑。
诸葛氏与马家并无多少交情,何以马良会连他也一同请前去。
而且荆州人基本也都清楚,诸葛亮如今也已算是自己的智囊。
要与自己谈事还刻意让自己把智囊也带上。
是诚意还是另有图谋!
“二位请!”
来人瞧着吕布迟疑,伸手指向背后的两辆马车。
孔明见状则是连忙看了看吕布自己带来的马车说道:
“不必劳烦了,我与吕将军坐此车便行!”
“二人同坐有些拥挤,只怕到时我家大人会说我怠慢客人。”
听着来人这么说,吕布也旋即开口。
“不妨事,正好我与孔明还有些事未谈完,你自在前方引路便是了,等等见到马先生,我自会向他说明,与你无关!”
瞧着吕布也如此说,来人也不检查,毕竟他接到的是请二人过府的指示。
只要能将二人请去,至于究竟是坐谁的车,和谁与谁坐一车,如何去的,这些都与他就与他没什么关系。
“如此那将军与先生便请自便吧!”
心想着,来人向着吕布拜道,随后驾车等着二人上车。
吕布则是招呼着胡车儿带人在前方跟上。
“依孔明之见马良此番邀请你我究竟有何用意?”
入的马车,吕布便向着同坐的诸葛亮询问着意见。
“依兄长之计,刘表对蔡壎之事处处偏袒蔡家。
今又逢蔡氏得子,更得宠幸。
兄长与蔡瑁不合人尽皆知。
而方才宴上,我观马良似有相助兄长之意,宴席一散有迫不及待邀请过府。
或许他是想拉拢兄长,对抗蔡家。”
“对抗蔡家?马氏一门在荆州比起蒯家都略逊一筹,会有这般心思?”
“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我想他们也不会想永远被蔡家压在手下。”
“纵然真是如此,可我在襄阳自身尚且难保,他来拉拢咱们,又有何用?”
见吕布如此询问,诸葛亮沉思片刻缓缓说道:
“也许是看兄长在外有两城之地,襄阳刘表又委以重任,想赌与兄长合力可以与蔡瑁制衡!
也有可能是他在谋划些什么,想利用兄长。”
听着诸葛亮的分析,吕布更倾向于后者。
马良何许人也,怎会看不出刘表明面上是在对自己委以重任。
实际上却是在变相软禁自己。
此时与自己联合,先不说胜算,单刘表那里,如此行为岂不是往枪口上撞。
只是马良究竟在盘算什么呢?
思虑着,转眼车马已至马府。
“主公、诸葛先生,到了请下车吧!”
听着外面胡车儿的喊话,吕布掀开车帘。
宽阔的宅院大门前,马良早已等候在了那里。
瞧着吕布与诸葛亮从马车中露头,马良当即上前。
“温侯,孔明先生!”
“马公!”
见马良上前招呼,吕布也赶忙回应。
“良不过区区谋臣,温侯若不嫌弃只叫声季常便是。”
听吕布上来便如此尊称,马良不由说着。
吕布见状也不推辞,只点了点头,旋即便道:
“不知季常兄,特地相请所谓何事?”
被吕布直接了当这一问,马良微微一笑指向身后的宅院做出请状。
“还是先请入府,在与温侯细言吧”
吕布见状点了点头,也向着身旁的诸葛亮与马良伸出手。
“请!”
入的会客厅,马良便命人将酒菜送上。
“自上次在襄阳宴会得见温侯,良其实早想与温侯一会。
如今温侯居与襄阳,良总算能得偿所愿了!”
马良一边招呼着二人上坐一边向着吕布说着。
吕布听着这客套之话,心中自然不信只道:
“季常此言倒叫在下汗颜了,阁下与荆襄乃肱骨名臣。
布初来之时也想拜访,只是当初刘公急与派我往新野,故而错过。
后来我又忙于孔明婚事,本想着孔明大婚时,季常兄或能前来,便可一醉方休……”
吕布说着停下话来看向马良。
被吕布当着诸葛亮的面提起他大婚自己并未派人前往马良当下尴尬。
但片刻之后却又借此长叹一声。
“孔明先生大婚之事,我却为有所表,却是在下处事不周。
不过说来惭愧,此事在下倒是多少有些刻意之。”
“此话何解?”
见马良说起自己是故意不去给黄家贺喜,吕布不由询问道。
“当初其实我只以为,先生所娶的是黄家女儿,蔡家外女,所以刻意怠慢了一些。”
“刻意怠慢黄蔡两家?季常兄此言倒叫在下有些不明白了。”
听着吕布这般说,马良面带怒色开口便道:
“我就是看不惯哪蔡瑁在荆襄只手遮天,胡作非为!”
马良如此毫不掩饰直接怒斥蔡瑁,倒叫吕布有些诧异。
弄不清他究竟是何盘算,吕布只是笑道:
“蔡将军处事却过操切,只是要说只手遮天,也未免有些过了,毕竟荆州尚有刘公不是!”
听着吕布这话,马良确实脸色一沉。
“我待将军以诚,将军又何须如此防范。
蔡瑁何人将军不知?”
被马良这样一说,吕布打量着对方神色。
“季常兄,邀我等前来便是为了一吐心中不快?”
见吕布如此说,马良挥手将下人叫退,只留下吕布孔明二人。
“将军可想取刘表而代之!”
听着马良这话,吕布猛的站起身来大怒道:
“刘公待你不薄,焉敢有此不轨之念。
布方才替刘公扫平张绣之乱,汝还敢诱我同某,简直荒唐。”
见吕布居然如此盛怒反驳自己,马良微微一笑。
“往事在目,将军辗转南北,数夺他人基业,如今到这荆州却成了忠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