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羽惊道：“啊？这么快？”
霓凰冷冷地问：“那你还想等到何时？等到魔族打上天宫？”
或许是因为被应渊的态度给气到了。
她心情有些烦躁。
看到成羽没把所有时间都用在提升实力上。
就下意识觉得他和应渊一样，没把魔族的事情放在心上。
成羽慌忙摇头：“不不我不是这么意思！”
霓凰看了眼玄乐，淡淡地说：“玄乐也一起来。”
玄乐点头，迅速进入状态。
几招下来，霓凰就看出了他们的破绽。
她追着两人的破绽打，边打边骂，丝毫不留情面。
能看出，大战在即，她是真的急了。
苏澄在一边看着，突然有些手痒。
她在一旁仔细观察霓凰的招式，跟着学了起来，准备醒来之后去找上官朵朵打一架。
很快，成羽就坚持不下去了，手中的剑被打飞出去，在霓凰面前摔了个狗吃屎。
霓凰皱紧眉头，狠狠瞪了他一眼：“滚一边去！”
令苏澄惊讶的是，玄乐这个后入门的，竟比成羽成器得多。
对于霓凰看出来的破绽，玄乐都能及时更正，并找出破局的办法。
霓凰眼中露出不加掩饰的欣赏。
考校结束，她忍不住赞叹了一声：“不错，进步很大，倒是比你那只懂对镜贴花黄的娘亲强上不少。”
此话一出，玄乐表情变得僵硬，她眼中闪过后悔之色，“对不起。”
玄乐挤出一抹微笑，摇头：“没关系。”
“师父称赞我有进步，我开心还来不及呢。”
霓凰眼神复杂，欲言又止。
终是点点头，淡淡地说：“休息半个时辰，午时考校兵法。”
玄乐和成羽齐声应是。
霓凰转身离开，进了书房，只是神识仍留在院中。
即便玄乐极力掩饰情绪，成羽还是感觉到了她的低落。
他笑着打趣：“真是没想到，你一个半路学艺的，倒是比我这个师兄强。”
玄乐脸上没什么表情，静静擦拭自己的剑。
成羽又道：“天宫许多人都说，你的剑法有六分师父的风姿呢。”
“真让人羡慕，我跟随师父这么多年，都没人这么评价过我。”
玄乐还是没什么反应。
成羽见她仍是一副兴致不高的样子，表情有些挫败。
干脆把话摊开来讲了，他认真地说：“玄乐，师父心直口快，不是故意提起你娘亲，让你伤心的。”
“你不要多想，她真的只是想夸赞你有进步而已，没有别的意思。”
“师父既然已经答应收你为徒，那便是真心觉得你是可造之材，诚心想要教你，没有掺杂半分旁的情绪。”
“更何况，据我观察，即便你娘亲污蔑针对过师父。”
“甚至为了确保自己在青丘的地位，将她逼到离开青丘，来天宫寄人篱下。”
“她都从未记恨过你娘亲，心中始终是念着那份姐妹情分的。”
苏澄一愣，听两人对话，似乎是凤鸣出了什么事？
玄乐面无表情地打断成羽的一通解释，平静地说：“我知道。”
“那些往事，娘亲在临终前都与我说过。”
“娘亲说了，她和爹爹死后，师父就是我在这世上最亲的亲人了。”
“这世上只有师父会真心待我如至亲，这些我都记得的。”
“当初是我不懂事，误解了师父，如今我已知道真相，不会对当年的事情耿耿于怀。”
“师父不计前嫌，肯收我为徒，答应带我上战场，亲自为娘亲和爹爹报仇，我已经十分感激。”
“我不是是非不分，不知好歹之人，不会在这种小事上埋怨她。”
说罢，她又开始练习法术。
苏澄愣了一下，没想到，那堆显眼包夫妇竟然死了。
虽然她不怎么喜欢那对傻逼夫妇，但是听到他们死了，还是觉得有些遗憾。
大概是那层淡薄的血缘关系在作祟吧，她私心还是盼着凤鸣好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凤鸣也是真的狗啊。
活着的时候把霓凰当仇人，死了知道霓凰是至亲了。
倒是不傻，知道玄乐没了爹娘，一个孤女在青丘不好混。
几句遗言就把孩子塞给霓凰了。
狗，实在是太狗了。
成羽见玄乐又开始练功了，在一旁喊道：“师父不是说，休息半个时辰吗？”
玄乐神情专注又严肃：“师兄要休息便自己去休息，不要打扰我。”
成羽摸了摸鼻头，表情有些尴尬。
他不由得感叹：“还真是不习惯你现在这副样子。”
何止是他不习惯，书房中观察沙盘的霓凰也很不习惯，苏澄亦是如此。
玄乐不休息，成羽也不好意思闲着，也和她一起练习法术了。
画面一转，大战来临。
玄乐和成羽跟随霓凰上战场。
几场战役下来，两人爬上副将的位置，站到霓凰的身边，取代了曾经属于应渊和于纸的位置。
玄乐渐渐能够独当一面，单独带兵阻止小规模战役。
她战无不胜，军中传出小战神的美名。
成羽为她感到高兴，她却没有特别的反应，只是如同机器一般，继续准备着一场又一场的战役。
霓凰在深夜见她反复观看大战的影像，认真分析魔物的作战技巧。
她回了趟营帐，出来时提了两坛酒。
她将酒带到玄乐面前，邀玄乐谈兵。
玄乐一愣，一本正经地提醒：“师父，战时不宜饮酒。”
霓凰：“浅酌几口也无妨。”
她语气不算重，但是带着不容拒绝。
玄乐无奈，只好应下。
霓凰领着她出来营帐，飞往高崖，月下对坐。
谈兵的间隙，她一直劝玄乐饮酒。
几杯下来，玄乐心中那根紧绷的弦渐渐松懈，眼中出现了疲色。
霓凰松了口气，这孩子七天七夜不曾休息，现在总算可以睡上一觉了。
她收起酒坛，淡淡道：“好了，就聊到这儿了，回去休息吧。”
她起身，突然冒出一只手，紧紧抓住了她的衣摆。
“师父。”
霓凰又坐了下来，“何事？”
玄乐脸上带着几分醉态，突然问：“师父，您有感到痛快吗？”
霓凰不解：“什么？”
玄乐眼中带着浓浓的疑惑：“杀魔物的时候，您有感到痛快吗？”
霓凰眸色冷清：“做战神，不需要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