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无言,李牧很快就赶到了皇后区的一户人家门前。
这次难得他穿的是正式的西装,敲了敲门,李牧开口问道:“请问是彼得帕克先生家吗?”
门里传来一声清脆的女声:“彼得!有人找你!”话音未落,门就打开了,梅探出头来:“请问先生,您找彼得有什么事吗?”梅并不是一个爱看娱乐新闻的人,再加上李牧打憎恶也过去那么久了,显然没有认出来李牧的身份。
李牧和善的笑了笑,虽然他的表情看上去是核善的,但梅姨看着价值不菲的西装,还这么有礼貌,也没觉得可能是坏人。“我是来找彼得帕克的,我是斯塔克工业的人,彼得帕克在学校的小发明偶尔被我知道了,现在想来问问他,有没有兴趣接受斯塔克工业的资助。”
彼得从梅姨身后探出脑袋,此时的他才上初二(注1)。“哦!奎托斯先生!”彼得显得很惊喜,“你怎么来了!”梅姨见彼得和李牧认识,也就放下了最后一丝戒心:“你们聊着,我去给您倒杯水。”
李牧走进屋里,彼得蹿到他身边:“哦我是说,您怎么来了,我......”李牧打断了他,他知道让彼得说起来就没个完了:“彼得,我是来找你的,我要带你去见个人,哦,或许不止一个。”
彼得喜上眉梢:“奎托斯先生!您是说跟您一样的超级英雄吗!”李牧摸了摸鼻子:“应该算是吧,或许比我还有名的多。”这倒是实话,李牧不经常去行侠仗义,而托尼本身就很有名,史蒂夫罗杰斯又是国民偶像,到头来反而是他自己名声不显。
彼得赶紧去厨房抢来了梅姨刚倒好的水,一路小跑过来递给李牧,李牧接过水,梅姨在后面训彼得:“彼得!注意礼貌!不要把水洒出来了!”李牧笑了笑:“没事的梅女士,我需要带彼得去一趟斯塔克工业,托尼说要见见这个孩子。”
梅震惊地捂住了嘴,惊声道:“是那个托尼斯塔克吗!?”稍有贫困的家庭让梅完全无法想象托尼斯塔克的身份,作为顶级富豪,在她的眼里和总统差不多一个地位了。
李牧笑着点点头:“没错,我这次来就是特地来带彼得去的,如果您信不过我,可以用我的手机给托尼打个电话确认一下。”梅哪里会怀疑一个这么诚恳有礼貌的人呢,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没问题,只是他大概什么时候能回来?”
李牧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现在是下午一点多,今天是周天,小蜘蛛也不用上课,于是回答道:“我会送他回来吃晚饭的。”梅点点头,拍了拍彼得:“跟着奎托斯叔叔去吧,记得表现好点,晚上给你做好吃的。”
彼得一脸懵逼,没想到梅姨这么快就把自己放出去了,平时自己申请出去玩都要磨很久,还不一定会被答应。李牧站起身来,放下了杯子,没有说什么,而是示意彼得跟他离开。
出了门,彼得看着李牧的车合不拢嘴,每次从托尼那里随便开一辆车回来,开去了也可以换一辆开回来,都是托尼的豪车,怎么可能普通的了,这可让彼得大开了眼界。
“奎托斯先生?我不会弄坏这车吧?我可能......赔不起......”彼得小心翼翼的上了车,在副驾驶上局促不安地说道。李牧一边发动汽车一边无所谓的说:“没事,托尼的车,他从来不心疼,每年总有车企送他新款,不必担心。”
彼得还是放不下心来,一路上非常局促,李牧也不知道怎么解决,所幸路途不远,也就没管他。
不一会就赶到了托尼家附近的一处小广场,这是托尼平时晨跑的地方,还算大,这块三公顷大的地盘都是他的。
“托尼,你在哪呢?”李牧给托尼打了个电话,“我带人来了,报个地点,你地方太大了。”托尼在电话里回答道:“你在门口等我,我一会就到。”挂断托尼的电话,又是一个加密电话打进来。
“喂?”用电话的人似乎还不太熟悉操作,声音里有一些自我怀疑,“听得到吗?我是史蒂夫罗杰斯,我到纽约了,你在哪里?”马里布海滩离纽约市区还是有些距离的(注1),李牧只能回答道:“你在乔瑟夫乔斯达的汽车维修店那里等我,我二十分钟就到。”(注3)
说罢,李牧挂断电话,也没让史蒂夫回答,低头给托尼发了条信息之后,带着彼得前往曼哈顿区。彼得好奇问道:“我们要去接谁吗?”李牧一只手扶着方向盘,一只手搭在窗户上:“没事,一个......老牌英雄。”
彼得更好奇了,但是再怎么问,李牧都不肯多透露一点,一张脸上看不出一点表情(奎爷的脸真适合隐藏情绪啊),彼得无功而返。
十几分钟后,李牧开着车来到了曼哈顿区的乔瑟夫汽车维修店,店里的老头他认识,年轻的时候好投资,后来去了趟埃及回来就开了家汽车修理店养老了。“喂,史蒂夫!这里!”李牧降下车窗,伸出手拍了拍车门,冲店门口跟店主聊天的一个金发碧眼壮汉喊道。
猛男回头,看着李牧,言语间没有任何抱怨:“哦,你来啦,我们现在要去哪?哦孩子你好,我叫史蒂夫。”史蒂夫慢慢走了过来,拉开车门就上了车,看到彼得还跟他打了个招呼。
彼得一脸震惊,瞪大了双眼看看李牧又看看史蒂夫,张嘴半天说不出话。李牧有点好笑道:“我说了,是老牌英雄。您好队长,我叫奎托斯,弗瑞应该向你介绍过我了。”
史蒂夫很认真地回答:“是的,他说你是来自其他宇宙的神?”李牧发动了车,脸上没有表情:“没事,不用管他,这不重要。”史蒂夫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彼得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几乎尖叫道:“美国队长!?还是他的扮演者!?”史蒂夫微笑道:“你好孩子,如果你没见过其他史蒂夫罗杰斯的话,我就是,从1918年开始就是。”彼得激动地几乎坐不住了,李牧忍不住还是提醒了一句:“彼得,等会下车了再激动也不迟。”
彼得这才按捺住激动的心情,只是不断扭动的身体证明他心里依然不曾平静。
又是二十分钟,李牧赶到了广场,托尼已经穿着战衣在这边等着了。
“奎托斯!你让我在这等了二十分钟!原本应该是你等我二十分钟!”托尼非常不满,李牧还没下车就听见了他的喊声。
李牧下车拉开副驾和后排的车门,下来的两个人让托尼一下子没了话说,“怎么?看到这一老一小就不会说话了?”
托尼看着史蒂夫倒还好,看到彼得反而叫了起来:“你拉来一个老人家就算了,怎么还有童工!?你想让我被告吗!?”李牧拍了拍托尼的肩甲,发出砰砰的响声,指了指他们说道:“他们两个都是我说的,不太遵守定律的那种。”
托尼扭头看了一眼李牧,一脸不相信:“你在说什么?美国队长的血清都是我父亲看着造出来的,你怎么会觉得超越了物理定律的?还有这个孩子!他还只是个小学生!”
李牧还没等反驳,彼得就弱弱的举起手说了一句:“斯......斯塔克先生?我现在初二了。”托尼又看向彼得,表情变得和蔼多了:“哦好吧孩子,我知道了,我先跟你奎托斯叔叔聊聊,等会再找你哈。”
李牧嘴一撇:“托尼,你是不相信我吗?”托尼一脸“你怎么知道”的表情,李牧看的牙痒,一挥手:“上,彼得,给他两拳!”彼得吓了一跳:“奎托斯先生,不是...我......”李牧推了推他:“没事的,我说的,他也会同意的。”
说着看向托尼,托尼也点点头:“我要看看奎托斯到底找来了的孩子有什么特殊的....;..”话音未落,彼得一拳打出去,为了让斯塔克先生刮目相看,他可是尽了全力的。
还没有成长的蜘蛛侠力量不算特别大,但还是当场把托尼打飞出去十几米远。托尼在空中翻了好几个跟头才稳定住身形,飞回来之后打开面甲瞪大了眼睛:“奎托斯你想杀了我吗!?”
惊魂未定的托尼又看向彼得:“传感器显示我受到了十几吨的冲击力!你的拳头至少有两吨的力量!这都赶上一辆质量很好的车了!”(注4)彼得腼腆的笑笑,没有好意思再说话。
李牧看着天边,缓缓说道:“他可还没成年,还没有到完整的力量哦。”托尼也是一愣,看向彼得的眼里满是震惊。
一旁的史蒂夫有些疑惑:“现在的超级士兵都这么泛滥了吗?一个孩子都能用得上?”托尼赶紧阻止这种可怕的想法:“不不不,超级士兵你是最后一个,之后的研究都失败了,这个孩子,呃,只是个不知道怎么出现的意外而已。”
很难说史蒂夫是什么心情,一个初中快毕业的孩子已经快赶上他的臂力了,而且听这俩人说还不是极限,还能更高,这让史蒂夫不免有些感叹自己跟不上时代了,思想是,战斗力居然也是。
“好吧,那我之前说要跟奎托斯比试一下是不是显得有点......不自量力了?”史蒂夫有些沮丧,但并不气馁。李牧摇摇头:“那倒不是,你带了你的盾吗?”史蒂夫拍拍他身后的背包,示意盾就在里面,李牧点点头继续说:“好的,那你拿着盾跟我打一场吧,我不用武器。”
史蒂夫本来还觉得他轻视自己,后来想想能跟一个机甲人和超级男孩在一块的人应该也不会差到哪去,就应了下来。
来到广场正中央,李牧和史蒂夫二人相对站好,托尼和彼得远处旁观,多方位的摄影机已经布置完成,大屏幕上看的比现场还仔细的多。
“来吧史蒂夫,我先攻,你防守。”李牧定下了第一招的先后手,然后脚步一踏就冲了出去,史蒂夫几乎没反应过来,赶忙举盾防守。
李牧恰巧也想试试盾的程度,收了几成力打在了盾上,史蒂夫原地不动,反而是李牧后退了几步。“哦,你这个盾可真不错。”李牧自己也是个用盾的好手,当初刚到九界,菲送给奎爷的盾帮了当初没那么熟练打架的他太多太多。
史蒂夫笑笑,示意李牧继续,紧接着李牧脚步微动,右手摆拳挥出,史蒂夫用盾一格,把拳头拦了下来。李牧借着这股力停下了拳头,转为左脚侧踢,史蒂夫猛退一步避开,随后左手向上一挥,用他的盾攻向李牧的小腿,试图让李牧失去平衡。
李牧刻意放慢速度下,史蒂夫成功了一半,打中了李牧,但是李牧并没有失去平衡,反而借此机会一个后空翻,然后身体还未回正的时候猛地一蹬地,再次向前挥拳,这次是上勾拳。
史蒂夫深知不能被打到空中,只得侧身让开,然后以盾为先,一记铁山靠撞上了李牧,这一次李牧确确实实失去了平衡,但是强壮的身体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在史蒂夫的右手直拳打来之前就稳定了姿态,侧头躲开。
趁着史蒂夫旧力已去新力未生之际,李牧一个膝撞前顶,无计可施的史蒂夫只能用左手的盾拦下这次攻鸡,而这次盾牌虽然也成功消力,但史蒂夫仍旧被向上推起,离开了地面。
李牧趁此机会,蓄力轰拳,史蒂夫强行把身体扭转过来用盾接住了这势大力沉的一拳。左手猛地被甩开,连带着史蒂夫也在空中一边旋转一边飞出,最后不得不用盾牌卡在地面减速才得以停下来。
史蒂夫伸着手示意暂停,猛烈地喘了几口气才道:“可以了,可以了,我明白了,这只是比试不是吗?是我输了。”他承认的光明正大,承认自己比不过别人无可厚非,倒是彼得有点可惜。
李牧慢慢走了过来,点评道:“你的战斗经验很丰富,盾牌也很好,如果我力量只比你大几倍可能都会被你找机会击败。”史蒂夫喘匀了气也微笑,伸出手道:“你确实很强,也很感谢你把我救醒,我是史蒂夫罗杰斯。”
李牧握了上去:“我是奎托斯,就叫奎托斯。”彼得站在一旁大喊:“美国队长!他是战神!”史蒂夫看着李牧,李牧无奈道:“我不喜欢战争,也从不挑起战争,这只是曾经别人给我的神位而已。”(注5)
史蒂夫笑着,表示自己能理解这种情况,他当初也是想阻止战争,却被派去演话剧卖债券,身不由己的感觉并不好。
看着带着彼得走过来的托尼,李牧介绍道:“这是托尼斯塔克,霍华德斯塔克的儿子。”托尼脸上带着一点不情愿:“我知道你,我爸经常提起你,总说我要向你学习,结果没教我几天就走了。”
史蒂夫当然被告知了好友霍华德的死讯,当即也安慰道:“很抱歉托尼,如果我在的话......”话没说完,但大家都知道是什么意思,托尼很快就恢复了心情。
“没事的老人家,你也九十多岁了,我父亲没能给你展示的,我可以,现在去我家吧,我给你展示一下近年来的科技,别误会,这只是为了不让你显得像个老古董。”
嘴上毒,但是做事比谁都多的托尼又开始了他的口是心非,李牧笑着摇摇头,彼得有些担心史蒂夫生气,而史蒂夫皱着眉头,没有说话。
四人很快收拾好东西上了车,托尼把自己固定在车顶,把麦克风和扬声器的连接到车内,美其名曰不想自己飞,李牧也没管他,反正是他的车。
四人一路聊了聊超级英雄和现代局势,还有一些科学理论,不管怎么聊,只有李牧像个原始人啥也掺和不进去,有人是小丑,是谁我不说。
小丑,啊不李牧,开车很快,几分钟就到了别墅,贾维斯的存在让史蒂夫很感叹,也很惊奇。感叹的是贾维斯也是霍华德的老管家,被托尼沿用到智能管家上,而惊奇的是现在的时代智能管家居然可以管理家里的一切。
“哦队长,别像个土包子似的,这里的一切都是我托尼斯塔克亲自参与设计的,哦那个机械臂是最早的,有点傻,别管他。”来到了托尼的实验室,托尼自豪地介绍着实验室里的一切,还让贾维斯给史蒂夫安排了一套合适的扫盲课程。
彼得看着这些平时可望而不可即的实验设备激动地难以言表:“斯塔克先生!”托尼看向他,彼得继续说道:“我能试一试吗?”托尼伸手示意道:“请~超级男孩。”
彼得一边提醒托尼一边操作着在脑中幻想过无数遍的仪器:“我叫彼得,彼得帕克,斯塔克先生。”托尼看着彼得,发现他很熟悉这些仪器:“哦帕克先生,我想你这个年纪的人应该不会懂这些仪器的使用吧?你怎么会这些?”
彼得解释道:“哦斯塔克先生,我平时就喜欢做实验,未来想学这方面的东西,科学真的很有意思!不过这些东西我只知道大概怎么操作,其实一直想用但碰不到。”
托尼倒是很惊喜:“哦~那你可以多试试我这里的,不用怕弄坏,我都可以修。”史蒂夫坐在一边看着贾维斯安排的课,没有管他,李牧倒是很奇怪托尼的表现,他好像非常关注彼得。
“托尼,你怎么了?为什么这么关照彼得?你不会觉醒了什么违法的癖好吧?”李牧揶揄道。
托尼转过头来,并没有生气,认真解释道:“他跟我很像,都是科研的天才,刚刚跟他聊的东西你都听不懂吧?哦其实大部分人都听不懂,但他可以,他已经超越了很多人,他当然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