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托斯点了一只烤鸡和一条猪腿，这对他而言并不算什么，至于为什么卡玛泰姬有这种东西，只能说托尼给的卡确实好用，提供了金钱之后食堂伙食自然就好起来了。
你说为什么没有路费？
废话，法师开个维度门就下山了有啥路费？
奎托斯非常狂放地吃着猪腿，看的边上的法师连连皱眉，把椅子都挪远了一点。
虽然大部分法师都对奎托斯敬而远之，但莫度倒是没有那么在意，他只是在意原则，显然吃饭的姿势和状态和原则无关。
莫度从自己的桌子上挪到了奎托斯旁边，奎托斯看到了，但没有在意，倒是莫度先开的口。
“奎托斯先生，我想知道，邪恶的力量对于强者来讲，有没有影响？”莫度似乎斟酌了很久，他问的问题很怪。
奎托斯啃完了一整条猪腿才开口回答，期间莫度一直看着他，这也变相让他加快了吃的速度。
“你想问的是，强者会不会被邪恶的力量蛊惑？”奎托斯当然知道为什么莫度会这么问。
莫度点点头，又开口道：“是的，奎托斯先生，古一法师曾经教导我们要远离黑暗，可她的弟子卡西利亚斯却融入了黑暗，还杀害了那么多人。”
奎托斯皱着眉头：“按理说你不该告诉我这种事，不过我还是想问问，你到底想问什么？”
莫度顿了一下，似乎在纠结：“古一法师明明有杀了那个叛徒的力量，但......所以我担心她被黑暗影响了。”
奎托斯了然，他明白莫度的想法了，沉思了一会回答道：
“这倒不是什么问题，跟你讲个故事吧，有一个人，他曾经是普通的战士，在一次意外落败下，受到了神的青睐，被神眷顾，被神指引，所向披靡。”
看了莫度认真听讲的表情，奎托斯继续说道。
“他最后被神指引，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杀害了他的妻女。”说到这，记忆再度涌上心头，奎托斯不禁握紧了拳头，而莫度没有注意到。
“所以他最后接受了其他神的帮助，击杀了那个蛊惑他的神。”奎托斯讲到这，停了一下，让莫度能够进行思考。
莫度也很快想到了，问道：“您是说，那些神都不是什么好人？给的力量都是邪恶的？”
奎托斯无意义地咕哝了一声，叹了口气说道：“他们不是好人，但力量并不邪恶，蛊惑那个人的，是力量的赋予者和他的内心。”
莫度皱着眉：“可是，如果众神不是邪恶的，那个人也不会如此吧？”
奎托斯笑了，他回答道：“最后他发现了众神依然在欺骗他，他联合了很多人，杀光了众神，当然，还有曾经的盟友。”
莫度一脸不可思议：“他真的被力量污染了！？”
奎托斯抹了把脸，这莫度男爵怎么成的法师，领悟力怎么这么差？
他只能继续说：“因为他的盟友也只是为了利用他除去众神，背叛了他，并且试图杀了他。”
莫度这才闭嘴，认真听讲起来。
“然后周而复始，某个神帮助他杀了盟友，又背叛了他，他侥幸活了下来，直到坐在这里跟你说话。”
奎托斯说完，拿起烤鸡吃了起来，没管莫度听完的表情。
而莫度则是震惊无比，他没有想到如此混乱的故事会发生在面前的奎托斯身上，他一直认为强大的人都是因为按部就班的修炼或者堕入邪恶才能获得。
也因此他虽然渴望强大的力量，但还是坚持了修炼，而没有选择黑暗。
奎托斯咽下一口鸡腿，瞟了莫度一眼道：“莫度，力量没有正邪，只有你被力量控制的时候，它才是邪恶的，你觉得邪恶，只是有的力量背后有人有意识地在蛊惑你，坚定意志，认清自己，把握自己能够把握的力量，这样就足够了。”
其实奎托斯自己没立场说这个，但谁让他上辈子是个看多了文学作品的现代大学生呢？鸡汤这种东西一灌一个准，尤其是有自己亲身经历的故事做铺垫。
莫度陷入了一种开悟的状态，他似乎心结就是这个，被震惊之下打破了这个心结，魔力水平就在稳步上升，如果说王他们最高十级，那莫度现在可能有十二三级了。
别看这个水平提升并不大，但好歹是突破了一个能力上的瓶颈。
古一很快就赶过来了，在她的地盘上，感知魔力波动还是很灵敏的。
“莫度？奎托斯，这是怎么回事？”古一刚到就看着莫度在那里坐着，魔力在他周身蒸腾。
奎托斯一脸无辜：“他自己来找我问问题，回答完就这样了。”
古一紧皱眉头：“他问你问题？他问什么了？”
奎托斯丝毫没有犹豫：“卡西利亚斯，还有你是不是跟黑暗维度有关系。”
古一紧皱的眉头松开了，莫度也是担心她，也不是什么坏事，但还是一招手，把两人带进了镜像维度。
“你说什么了？”古一还是有点紧张的，卡西利亚斯背叛了已经是事实，要是这个头铁的莫度也背叛了那真的就太难过了。
奎托斯扭头看了看周围，双手搭在椅子上：“我讲了我的故事，他问的就是力量的立场，但你我都清楚，力量没有立场，有立场的是力量背后的人。”
古一终于放下心来，在充满迷雾的未来中，她能推演的就是奎托斯的曾经，她看到了无数的血与火，这种经历的人来给莫度解疑比自己的效果好得多。
莫度这时也从开悟状态脱离了，见到古一先是行了个礼：“您好，至上尊者。”
接着看着奎托斯，郑重的鞠了个躬：“谢谢您！奎托斯先生！”
奎托斯无所谓地摆摆手：“没事，不用叫我先生，我没那么大架子。只是刚好我能回答你的问题而已，这不算我的功劳。”
莫度还想继续感谢，古一挥退了他：“不用了，莫度，他说的话你听着就是了，你先去做你的事吧，我需要跟他聊聊。”
莫度告退，奎托斯看着古一：“你要找我聊什么？”
古一双手背在身后，笑吟吟地看着他：“你看，这就是你改变的未来。”
奎托斯不太理解：“什么？我改变了什么未来？莫度？”
古一看向镜像维度的远处，淡淡地说：“我尝试过很多，无论如何都无法改变莫度背叛的事实，每一次他这样的魔力提升，都伴随着背叛，而这次，”
古一回过头来看着奎托斯：“他欣然接受了。”
奎托斯挠了挠头，不沾油渍的手让他挠头的时候也很干净：“也许是希望之力吧，之前杀了宙斯也是因为这个。”
古一古怪地看着奎托斯，说道：“你不会以为希望之力就是让你战无不胜的吧？”
奎托斯假装看风景：“怎么可能！它既然叫希望之力，当然是什么都能干！”
古一笑着摇了摇头，没有揭穿他，倒不是单纯因为留面子，而是怕奎托斯被激怒了给她一拳，她可还没做好现在退休的准备。
“那你接下来打算干什么？”奎托斯见古一又不说话了，只得开口问。
古一回答道：“什么也不干，等着你改变一切，我原本在17年就该退休的，现在我也不知道我能不能退休了。”
说的是自己无法退休的事，但古一的语气却是开心的，她只是为了保护地球而已，如果有机会享受生活，谁还想死呢？
奎托斯看着古一，然后摇了摇头，“净说些没用的，我走了，陪儿子读书去了。”奎托斯说完，用右手的空间之力撕开了镜像维度，离开了食堂。
密米尔这边被托尼狠狠嘲笑了一番，他被打劫的理由实在是离谱，就因为自己用魔法遮掩住了自己的角，穿的太厚实遮住了机甲，就被人盯上了。
托尼不知道说密米尔倒霉还是那些小混混脑子不好使，反正密米尔挺无奈的，托尼听完他说话就站在那边笑了十多分钟没停。
“啊哈，密米尔，今天还要出去跟黑哥们谈谈心吗？”托尼看着走向门口的密米尔调笑了一句。
密米尔回过头来：“老兄，我只是想多感受一下自由。”他也很无奈，这种事也不受他控制啊，他被关了那么久还不让他好好逛逛不成？
托尼当然也知道这事，奎托斯和密米尔都说过，他只是憋不住自己的一肚子坏水，毕竟自从自己觉得责任重大之后，也就这种情况能舒缓一下压力了。
“奎托斯还不回来吗？”托尼还是有点孤单的，那是他第一个特殊的朋友，像父亲一样，但并不那么严肃，“这都一个多月过去了，还不回来？”
密米尔停下了出门的脚步，作为拥有智慧权能的他怎么会看不出托尼的情绪呢，只是他确实也不知道奎托斯什么时候才能从那个法师那边回来。
“托尼，他很快就会回来的，相信我，老兄。”密米尔语气很乐观，在他的认知里就没见过比奎托斯更强大的人或者神，之前认为难以匹敌的奥丁都被他斩于马下。
托尼当然也清楚奎托斯的强大，但他只是觉得长期见不到奎托斯会让他不安，他虽然不明白这股信任从何而来，但他很相信自己的直觉，也很相信奎托斯。
神盾局这边则是一直很平静，在尼克弗瑞的带领下并没有什么波动，只是由于暗搓搓弄死了很多确认的九头蛇特工，导致基层一直比较缺人。
最近科尔森的工作强度又变大了，原本就很高的发际线已经往卤蛋头那里逼近了，这下子不由得怨声载道的：“局长，我能不能请个假？”
科尔森已经半个多月没跟他女朋友约会了，他女朋友都快变成朋友了。
尼克弗瑞也苦啊，自家地盘上那么多漏洞，跟筛子似的，不狠下心来清理掉根本就没法安心工作。
但现在清理掉了吧，各单位的任务又重了不止一点，包括他自己也是很久没有假期了，天天都泡在办公室干活。
“等我们再招点人就可以了，你们多忍忍，能者多劳嘛，等过了这阵子我给你们提等级加薪！”
尼克弗瑞现在只能靠画饼来缓和科尔森和希尔的情绪了，而且这两天希尔日子到了，还特别暴躁，连自己都不怎么敢惹。
希尔干脆就不买账：“你申请的资金拿来干什么我都知道，而且我的等级已经是除你之外最高的了。怎么？你要我接你的班？这么快就想‘退休’了？”
三人都知道，特工的退休跟正常人的不一样，要么就收到监控哪里都不能去，干什么都要报备，要么就死，要么就清除记忆，定期上门检查，尼克弗瑞这种人怎么会接受这种事情。
“当然不，只是我收到的消息就是清理一部分人，至于原因，现在还不能说，等清理差不多了再跟你们解释。”
哪怕这种时候，没点底牌，尼克弗瑞依然不敢大张旗鼓的搞九头蛇，奎托斯还没回来，惊奇队长在宇宙里一时半会也赶不回来。
这么一想尼克弗瑞好绝望，他的两大底牌完全指不上用场：“这俩货怎么就关键时刻掉线了！”
当然，他也清楚，凡事没有十全十美，能知道九头蛇的消息已经不错了，要是没发现，等过两年神盾局是什么样的就难说了。
尼克弗瑞想到抓到的那些九头蛇特工，以及目前发现的一些证据和信息，不禁打了个寒战。
“这事要是说出去托尼和史蒂夫估计就没得聊了......”尼克弗瑞喃喃自语，科尔森就好像史蒂夫罗杰斯的雷达一样，马上获取了关键字。
“史蒂夫！？局长？这和队长有什么关系吗？”科尔森很好奇，甚至有一点逾越了特工的原则。
希尔用一种难以言喻的古怪眼神看着科尔森：“你不是有女朋友吗？这么关心队长？”
还没等科尔森反驳，尼克弗瑞开口了：“可能有一点，但不多，这暂时不用管，我有办法解决，你们做好你们那边的就行了，只要知道目前高层就我们几个能信任了。”
科尔森一下子闭嘴了，他反应过来之后，特工的职业素养就上线了，当然知道什么该自己知道，什么不该。
希尔扭头就走，她还有自己的工作，既然没什么事了就还是回去干活吧，时间不等人。
科尔森是跟着尼克弗瑞一路上来的，没接触过其他高层，希尔也是他在学院里随机挑选的人才，跟了这么多年了也没什么问题，他目前能相信的也就这么两人了。
尼克弗瑞看着天花板感叹了一句：“这真是个多事之秋啊！”说着，门外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怎么了尼克？”
尼克弗瑞听到这句话，一下子精神了，赶紧坐正了开口：“进吧，老朋友。”
一个身影推门而入，进来的人正是亚历山大皮尔斯，这个奎托斯特地提醒过的人。
尼克弗瑞暗骂：“老狐狸，这个时候过来准没好事。”
皮尔斯笑着问道：“刚走到门口就听见你在感慨啊，发生什么事了？最近一个月你动作不小啊！”
尼克弗瑞叹了口气，回答道：“唉，没办法，最近突然多了很多案件需要处理，还都是很危险的那些，局里的特工牺牲的太多了，我都不知道怎么向理事会开口要抚恤金。”
皮尔斯转为一脸严肃说道：“你怎么能这么想，你把我这个老朋友放在什么地方！我不就是为了帮你才进入安全理事会的嘛！”
尼克弗瑞这才露出了笑容：“哎，这不是想到了有你这个老朋友吗，但不能总麻烦你啊，你的压力也不小，尤其是在资金这方面，理事会一直咬的那么死。”
皮尔斯走到办公室的柜子边上，拿出了一瓶酒，给两人都倒上后，缓缓开口：“这倒是不麻烦，麻烦的是现在局里人少了很多啊！”
尼克弗瑞知道皮尔斯要入活了，连忙问道：“那你有什么思路吗？我也在思考招人的事宜，但短时间内，学院没法提供太多特工。”
皮尔斯啜饮一口，仿佛不经意地说道：“有不少退伍老兵，东欧那边的，可以考虑一下，毕竟只是外勤嘛，咱们学院的就当成管理者加入就行。”
尼克弗瑞头疼了，他怕的就是这个，那些人的素养良莠不齐，不培训的话招进来也是累赘，培训的话又不知道有多少会变成九头蛇。
甚至有不少直接就是九头蛇，这招进来又要安排一波。学院里的也要考虑一下，那边也不可能没有九头蛇的人，现在神盾局就是个筛子，四面漏风。
尼克弗瑞思前想后，终于点了点头：“我知道了，老朋友，我回头去看看，有好苗子就拉进我们的队伍！”
皮尔斯等的就是这句话，虽然不是完全的同意他，但至少同意了。
他把杯中酒一饮而尽，放下杯子说：“好！那我等会跟那边联系，具体时间你来定，你亲自来检阅！”说完，皮尔斯就离开了尼克弗瑞的办公室。
尼克弗瑞才不信他鬼话，敢让他亲自看肯定就是处理好的，据目前查到的信息，东欧那边因为比较混乱，九头蛇反而更多，怎么可能能轻易就把人放进来。
尼克弗瑞又叹了口气，他费心费力截留了那么多资金建立基地和安全屋，谁成想，都为九头蛇做了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