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特柔斯打开了房间门，回到了托尼的实验室，两个正在交流“玩具”的老男人一起看了过来。
阿特柔斯有点虚：“您好......托尼叔叔，我让密米尔带我参观了一下。”
托尼大手一挥：“贾维斯，给阿特柔斯权限，他自由进出，只是别动我设备就行，当心伤着你。”
至于为什么这么宠阿特柔斯，又给权限又给战衣的，只能说阿特柔斯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谁都喜欢，懂事又善良的孩子谁不喜欢呢？
托尼朝奎托斯挤眉弄眼的：我对你儿子好吧？不如让你儿子跟我吧！
奎托斯横了他一眼：你敢拐我就敢揍你！
托尼得意洋洋：那得看阿特柔斯自己怎么想的了！
奎托斯败下阵来，他对于儿子的交流还是有点麻爪，只会教一些道理，具体怎么相处还是不太会。
好在阿特柔斯不在意这个，比原剧情跟他更亲，也没有狗都嫌那会的叛逆。
阿特柔斯赶紧道过了谢，他虽然不知道托尼给的东西到底有多珍贵，至少是父亲的朋友，这种礼貌还是有的。
“托尼叔叔，密米尔告诉我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种族和国家？”阿特柔斯果然还是对这种事感兴趣一点。
托尼扭头看着阿特柔斯，打了个响指，贾维斯很识相地打开了地球的全息投影。
托尼指着地图上的各个地方介绍着：“这就是人类生活的地方，这里是我们在的大陆，这里是我们在的国家。”
“很多国家都有不同的人种，还有不同的语言，还有不同的资源，这也是各种战争的由来，这点你父亲应该比我清楚。”
托尼说着突然cue了下奎托斯，阿特柔斯看向自己的父亲，奎托斯点点头表示没错。
阿特柔斯皱起了眉头：“就没有办法让他们和平共处吗？”
托尼笑了，笑的很高兴：“我很高兴你有这种想法，但这是不现实的。”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思考怎么解释给阿特柔斯听。
“人的想法很多，需要一个领头人，国家也就是这么来的，不能满足所有人，就满足大部分人的大部分要求，来让他们聚在一起。”
托尼比了个握拳的手势示意道，“而人类最初是由部落或者氏族组成，延伸出的文化不同，延伸出的观念也不同，也就导致出现了很多不同的国家。”
“而人种的不同则是核心，在外在表现明显有不同的时候，人的认同感当然会低，第一印象也是如此，这就出现了各种各样的观念。”
托尼说到这，做了个总结道：“所以如果没有人处理这种问题让所有人满意，那就一定无法阻止分裂。”
阿特柔斯很聪明，他很明显理解了这个说法：“也就是说，这种问题只能靠长时间跨度下的......运气？”
托尼带着诧异的眼神看着阿特柔斯：“没错！有一个契机，或者意外，让所有人都凝聚在一起，然后再建立交流渠道，没有什么是时间没法磨平的差异。”
阿特柔斯看过光暗两种精灵的对立，和某些个例的结合，对此深有感触。
“托尼叔叔，谢谢您的教导，我明白了。”阿特柔斯很有礼貌地道谢，奎托斯都有点不习惯，他儿子平时不这样，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懂事。
阿特柔斯把密米尔交给了父亲，密米尔冲奎托斯眨了眨眼。待奎托斯接过密米尔，他听到了密米尔的悄悄话。
“老兄，你不知道我让阿特柔斯理解你费了多大力！”密米尔的话虽然是抱怨，但语气完全是自豪的。
也可以理解，阿特柔斯已经算是他半个儿子了，这么长时间的朝夕相处，让本就没什么朋友的阿特柔斯格外重视密米尔的话。
奎托斯微笑着说：“是的，密米尔，我知道，你干的很好。”
密米尔嘴角一勾，没有推脱这份夸赞，这是他应得的。
托尼又跟阿特柔斯聊了一点先进的思想观念，回过头来用手肘怼了怼奎托斯：“你儿子的领悟力居然有这么强？”
托尼真的对阿特柔斯能如此简单就接受他的观点表示非常惊讶，印第安人认识美国人都花费了大部分族人，他居然如此快就能脱离神话时代的各种观念来学习新知识。
“最近遇到的聪明人可太多了，要不是我依然是最聪明的那个，我都要怀疑自己了！”托尼的表情非常浮夸，奎托斯看了一眼就撇起了嘴。
“你？拉倒吧！”奎托斯当然不是否认托尼的智慧，只是下意识地怼一下托尼而已。
托尼臭屁地笑着：“有本事你也开发一套战衣？又或者来设计一个反应炉？”
这下奎托斯不说话了，他纯文盲，除了几种古语言以外，他懂的就只剩上辈子的高中知识和战斗了。
“嗯，也许我们应该出去逛逛？”奎托斯对阿特柔斯提议道，托尼在一旁张牙舞爪地想拉阿特柔斯去学习的姿态被无视了。
阿特柔斯看了一眼托尼，内心还是有点希望和父亲一起的，于是很痛快就应了下来。
托尼给二人安排了一辆合格的买菜车，当然，价格依然没低于百万美元，毕竟一车库的限量款，再适合买菜那也是豪车。
“哇哦！父亲，这...车，很好看！也很快！”阿特柔斯一见车就喜欢上了，奎托斯启动之后更是惊讶的叫出声来。
奎托斯专心开车，看了一眼阿特柔斯就重新看向马路了：“当然，这也依赖于人类对于道路规划的很好，不像我们，只能在野路上坐狼车。”
阿特柔斯也很高兴：“也许芬里尔拉车能有这么快？”
奎托斯笑了：“哦嚯嚯，那个大家伙可不行，他太大个了，我们用不上那么大的车。”
阿特柔斯叹了口气：“好吧，也是。”
又过了一会，奎托斯突然神秘地说：“快到市区了，你肯定没吃过城市里的美食，我得给你买几身衣服，保证你没见过的那种。”
阿特柔斯有点没明白父亲现在的状态，感觉就像......小时候他遇到什么好玩的想跟父亲分享那样。
奎托斯当然不是临时起意，他早就有这个想法，只是急着去见托尼没马上实施而已。
奎托斯第一件事当然是给阿特柔斯买衣服，他这一身不是猎装就是法师袍，街上可没人穿这个。
进了一家普普通通地服装店，奎托斯这里挑挑那里看看，阿特柔斯就在边上唯唯诺诺的等着。
他感觉今天父亲的状态不适合被打扰，而且父亲也不会害他，也就听之任之了。
“快，阿特柔斯，试试这些吧，嗯，还有这些。”奎托斯两手挂满了衣服，阿特柔斯眼都看直了。
“父...父亲？这么多都要穿上？”阿特柔斯有点为难，这么多衣服他穿不下啊。
奎托斯摆摆手：“谁让你一起穿了，一件一件试，穿着还行就买了再说。”
阿特柔斯拗不过父亲，进试衣间一件一件尝试了起来。
不尝试还好说，一尝试他也停不下来了。
现代的工艺做出来的衣服是那个时代的阿特柔斯无法想象的，再舒适的衣服也不会有专精此道的人类制作的舒适。
“父亲，这些衣服穿着都很舒服......只是会不会太贵了？”阿特柔斯不知道什么是吊牌，当然也不会看，他只觉得这种材质的衣服虽然容易坏，但是应该也是什么重要时刻才穿的，理所应当觉得很贵。
“并没有，儿子，”奎托斯突然正色了起来，“这就是人类的智慧，你穿过的每一件衣服，价格都不会超过一天的饭食的价格。”
阿特柔斯惊讶了一下：“啊！？父亲，这些衣服......”
他摩挲着手上的衣服：“这些衣服在阿斯加德也没有过，而且穿着还没这么舒服，真的有这么便宜吗？”
奥丁没说过，但阿特柔斯在阿斯加德逛的时候，有人说过一身最舒适的衣服大概有多少钱，奥丁自己穿的都没有这么好。
这才是人类智慧给阿特柔斯最大的震撼。
在提尔和芙蕾雅这类领袖类人物的教导下，阿特柔斯对这种事情很敏感，他一下就能意识到这种能力对于生活有多重要。
“父亲，我明白了！”
阿特柔斯也是很快就理解了奎托斯的教导。
奎托斯把阿特柔斯试过的所有衣服都去前台买了下来，这些衣服也不用管好不好看了，儿子说了穿着舒服，那就买回去穿。
“嗯？你明白就好，现在我们去吃东西吧！”奎托斯其实没有想那么多，他就是想让儿子惊讶一下。
奎托斯带着阿特柔斯来到一家汉堡店，名字是憨包王，看上去就很霸气，这也是阿特柔斯好奇的原因之一。
“诺，这是菜单，上面的东西你都可以点，但不准浪费。”奎托斯递给阿特柔斯一份桌上的菜单，让他自己尝试想吃的东西。
虽然叮嘱了一遍，但他也不觉得阿特柔斯会浪费什么，作为神，饭量当然也不会差了，哪怕他点一遍菜单都不会被吃撑。
阿特柔斯当然又理解为买完了衣服，钱不多了，应该少点一点，上面的名字又看不懂，只能点了一个数字最小的主食品种。
奎托斯怪怪地看了一眼，叹了口气，走到收银台，点了七种汉堡各五个，炸鸡烤鸡三只，还有各种小吃各一份，饮料各一份。
回过头来对阿特柔斯说：“我是想让你尝尝鲜，这些食物我们那里是没有的，很多作物也没有，只能在这个世界才能吃的到。”
阿特柔斯看到了父亲点了很多，不禁有点感动，明明没多少钱了，依然要让他尝试新鲜食物。
没人知道阿特柔斯为什么会这么脑补，当然，奎托斯也不知道阿特柔斯在想什么，他只是想着到时候他喜欢的汉堡要不要让阿特柔斯少吃俩，自己多吃点。
很快，食物就上来了，堆得跟小山一样高的食物让周围人纷纷侧目。
哪怕在肥胖成愁的地方，也很少有人会一下点这么多食物，服务员也提醒道：“您确定不用袋子给您装走吗？您有可能吃不完这么多哦？”
服务员是一个很善良可爱的姑娘，有一头蓬松的亚麻色短发，看上去是个亚裔混血。
哪怕顶着奎托斯的压迫力还是开口提醒了这一句，面对那张面无表情就能让人退避三舍的脸，不得不说，这个姑娘很有勇气。
奎托斯微微笑了一下，给姑娘吓退两步：“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质疑您！”
奎托斯有点郁闷，但还是摆摆手道：“没，我们父子俩饭量大，没事的，你忙你的吧。”
服务员姑娘稍微睁大了眼睛，看看阿特柔斯，又看看奎托斯，欲言又止。
奎托斯只能再次开口：“孩子，去忙你的吧，他长相随他妈妈。”
服务员姑娘一下子脸都涨红了，赶紧捂着脸去拿其他客人的餐品了。
阿特柔斯也在一旁偷笑，奎托斯没好气地说：“笑什么，你都被怀疑不是我的孩子了，还笑的出来！”
阿特柔斯一边笑一边说：“我一直想像您那样强壮，但我一直这么瘦弱，别人怀疑也很正常吧。”
奎托斯佯装举拳欲打的样子，阿特柔斯停下了笑，随手掏出一个汉堡就开始吃了起来，小时候只要吃饭奎托斯就一定不会打他，说是怕他呛着。
奎托斯当然不是想打他，他也很高兴儿子愿意跟他开玩笑，这是关系好的表现，只是被自己儿子调侃，还是会有点郁闷的。
阿特柔斯刚吃下一口就惊讶住了，倒不是因为丰富的盐味，前世的知识多少还有点，奎托斯还不至于缺盐。
惊讶是因为调味料的丰富，北欧那个时候哪有那么多调味料，后面能吃上好吃点的饭菜还是因为提尔去过世界各地旅游，带回来不少稀奇玩意，其中就有不少香料调味品。
但那些都是那个时代提取手段简陋的产物，和现代这种精加工的完全比不了。
阿特柔斯不由得细细品尝，每一种没吃过的味道都很新奇，刺激着味蕾不断分泌唾液。
奎托斯看了一眼，阿特柔斯拿的那个只是个普通的鸡腿堡，赶紧拿了个牛肉堡给他。
“这个这个，这个好吃的，牛肉，你吃的只是鸡肉，充其量有点芝士，这个吃的少，还有那个和牛堡。”
憨包王的汉堡不算小，奎托斯愣是一口吃下去一个，还指挥着阿特柔斯挑选没吃过的味道。
北欧那边牛肉少，基本都是各种鱼类，最多也就是一部分家禽，哪怕有神明存在，也就是多一些水果而已，大部分神明跟畜牧都没什么太大关系，牛羊这种神明贡品更是没什么人吃得到。
阿特柔斯品尝着极少见到的牛肉，感叹着人类的智慧真的难以想象，有神明在的地方都不曾有过的繁荣景象，居然被人类自己完成了。
奎托斯则是一边吃，一边看着窗外的一个巧克力色的偷车贼被白人警察按在地上动都不能动，拷住，推进警车，一骑绝尘这一套小连招丝滑流畅，毫不拖泥带水。
就这样，父子二人虽然心里想的事情天差地别，但最终结果依然是感情更加深厚，想想过程，真的是件很神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