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狼帮大当家贴着地面斜窜了出去,将花云和几个马贼打飞,一把将邢满满从曾美美的怀中扯了过来。
两柄乌月匕接连飞回,缪霖雪纤细白皙手指一转两柄乌月匕在他指尖不住旋转渐渐卸掉巨狼帮大当家打在其上的暗劲。
巨狼帮大当家跪倒在地,一双腿已经血肉模糊,硬抗两柄乌月匕真不是他这血肉之躯能承受的。
脖颈一寒,冷幽幽阴森森的气息穿透他的皮肤直袭骨髓。不知何时又有一柄乌月匕就那么自然的勾住了他的脖子。
巨狼帮大当家脖颈鲜血喷溅之时,被吓惨了的邢满满就脱离了巨狼帮大当家的手,重新落入曾美美的怀中。
缪霖雪拿出帕子擦了擦自己的手,巨狼帮大当家喷溅在自己手背上的鲜血很嫌恶。犀利的目光射向暗处隐藏几人,那几人与她目光相对,脑中轰然炸响。鲜血顺着口鼻涌出,身体直挺挺倒地。
“巨狼帮,大当家杜焦外功高手,气力已达五百斤。”花云说到这里坏坏地笑道:“你接下他掷出的刀,我都担心你会残废。”
缪霖雪抬起自己白皙纤细的手,喃喃自语,“这身子是越来越弱了。”毕竟她的身体又开始日渐衰败。
花云自然没有听到她的喃喃自语,继续说道:“其实大当家养了小爷十多年,看着他死还有些伤感。”
“你是他私生子吧?”曾美美问。
“我倒是想,最起码还有个爹。”花云自嘲说道:“我是被大当家他们捡回寨子去的,可能是父母死了也可能是被父母抛弃的,谁知道呢。因为我是在一片花丛中被发现的,地上有花,天上有云所以就叫了花云这个名字。”
缪霖雪从腰间的小袋子里取出一个食指长短粗细的小巧哨子,轻轻一吹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邢满满拍手叫嚷,“小欢来了。”
“谁是小欢?”花云问。
“姑姑的马呀,那家伙和小母马拉着马车在村子四周玩耍,应该没让马贼杀死吧。”曾美美的话音未落,车轮滚滚声便传来。
马车很小很不起眼,可是拉车的那匹马却是花云见所未见的……贱。对,没错就是贱。
贱贱的小欢像一只乖乖狗一样用脑袋拱蹭着缪霖雪的手臂,眼神中竟然流露出谄媚。
这是要成精的节奏呀,花云围着小欢左看右看,引来小欢的白眼,那神情就像是在说:看什么看,你个没见识的东西。
“这么小的车,怎么还用两匹马拉着?”花云好奇的问。
“小欢最近离不开小母马。”曾美美说道。
花云一脸了然,难怪长得如此贱,原来是一匹色马。
将仍然昏迷不醒的破烂少年放入车厢后,花云知道自己就是个车夫的命,便跳上车辕,却怎么也找不到缰绳。
正在花云焦头烂额之际,曾美美坐到了另一边并向他微微一笑。
这笑容让花云心头一颤:怎么,对小爷笑成这样是几个意思?难不成这么快就对小爷有好感了?
这时小欢带着小母马已经自己跑了起来,这竟然是一匹不用驱使的马儿,果然还是成精了。
既然不需要做车夫花云便懒懒的靠着车柱闭目休息,虽然是闭目休息却也没有放松警惕,毕竟旁边还坐着一个时不时看着他微笑的小丫头。
车厢里缪霖雪和邢满满一大一小盯着昏迷不醒的破烂少年。
“姑姑,这人死了吗?”
“没有。”
邢满满伸出短短的手指戳了戳破烂少年的脸,少年脸颊很瘦没什么肉。
“姑姑,他是被马贼打伤的吗?”
“是。”
“马贼为什么打他?”
缪霖雪在他脑门上弹了一下,小家伙吃痛,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
“他姓祝。”
“姑姑怎么知道?姓祝就要被杀吗?”邢满满偷偷呼了一口气,“好在我姓邢不姓祝。”
“姑姑我知晓天下事。”
“姑姑果然最厉害。”邢满满大眼睛里全是崇拜。娘说的对,姑姑天下无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