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退缩了？”祝樊撇嘴，“不坚持到底怎么知道自己不行？”
“你去玩玩，看能不能到达中庭。”李永才提议。
中庭在山坡中段有一处丈许宽的平地，两侧是凉亭古松。
祝樊跃跃欲试，就要一试身手。
“你说要是你上不了五节台阶，是不是就没脸住在缪宅了？”李永才问。
要出门的祝樊脚下一转又回来了，嘻嘻笑道:“怎么也能上十节吧？”
李永才冷哼，“你可真出息啊。”
-
娄芬、娄芳嘴巴好了很多，但依旧吓人。关氏在交易市场给他们买了两块帕子，用了十文钱，心疼的不得了。
两个丫头用帕子挡着口鼻，不但遮挡住烂嘴还挺好看，美滋滋找娄莉炫耀。
这时大人们不分男女都在干活，十四岁以上的少年人也不例外。剩下的一群小孩子在几个稍大点的孩子看管下在盖好的一处宅子里玩耍。
娄莉正在和小姐妹聊天，娄芬、娄芳就扭着小腰来了。
“娄芬，你们脸上的是什么？”
和娄莉聊天的小姐妹立刻围上来，有一个还伸手摸了摸。
“好滑呀，还有花，真好看！”
“这是帕子，大户人家的小姐才有。”娄芬骄傲的像一只开了屏的孔雀。
“小姐？那是什么？”
“没见识。”娄芳嗤笑，“小姐们住大宅子，穿漂亮衣裙，有人伺候穿衣吃饭。”
“那不是缪宅里住的那位？”
“是呀，住大宅还穿漂亮衣裙。”
听到缪宅里那位，娄芬、娄芳齐齐打了一个哆嗦。那不是小姐，那是个妖魔。
娄莉走过来，语气尖酸说道:“这帕子太漂亮了，这么漂亮的东西可得好好看看。”说着快速扯下两人脸上的帕子。
“啊!”娄芳惊慌尖叫。
“你们的嘴……”
女孩子们的惊呼声引来男孩子的注意，于是他们也看到了娄家两姐妹来不及遮挡的嘴。
娄芬的眼泪一下涌出来，她已经十三岁到了说亲的年龄。这张烂嘴让人看到了，还怎么说人家。她捂住脸，大哭起来。
娄芳疯了一般扑向娄莉，“小野种、浪蹄子，我杀了你。”
娄芳骂的难听，娄莉涨红了脸。两个丫头扯头发、抓脸，厮打在一起，嘴里还肆意谩骂。
有小孩跑去找关氏和小杜氏，两人一路跑来都被小丫头的打架唬了一跳，匆忙分开他们，还被误伤了。
小杜氏手背上被抓了一道，关氏发髻被扯下一缕。
“你发什么疯？”小杜氏给了还在上蹿下跳骂骂咧咧的娄莉一巴掌。
“娘～我被欺负，你不为我出气还打我。”娄莉控诉小杜氏。
被扯了手帕，被人看了烂嘴，被娄芳打，她都没哭，此刻却落了泪。
“娘!”娄芬、娄芳两姐妹扑进关氏怀中哭诉，“娄莉故意扯了我们的帕子。”
看到闺女哭得伤心，关氏心疼的不行。
“二嫂，你是怎么管教闺女的？扯了自家姐妹的帕子，让她们在人前出丑，对她有什么好处？都是一家人，别以为坏了我闺女的名声，她就能好嫁。”
小杜氏本来还想给娄莉几巴掌，突然被关氏教训数落，怒气一下就点燃了。
“你闺女烂嘴就不要出来吓人，遮着脸就以为别人不知道他们多丑了。在这么多小子面前招摇，真是放荡。果然有什么娘就有什么样的闺女。”
关氏一声嘶吼就扑向小杜氏，她最受不了别人说她放荡。没和娄西成婚就有了娄长阳，被谩骂嘲笑许多年，直到娄长阳成为修炼者才没有人敢在明面上数落她。现在被小杜氏揭了伤疤，让她瞬间失去理智。
小杜氏打架不比她骂架差，自然不怵关氏。
小孩子们惊骇看着两个妇人厮打，拳拳到肉像是两个积怨已深的仇人誓要致对方于死地。
“娘～”娄莉吓坏了，她娘眼睛都被打肿了。
娄芬、娄芳两姐妹抱在一起瑟瑟发抖，眼泪都吓没了。她们娘被扯掉一缕头发，都露出头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