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臣不动声色往殿门口挪动,这件事情能躲多远躲多远。
“本王什么都不知道。”翊王回答的干脆,甩着袖子大步离去。如今的他已经完全舍弃陈家,再不想与陈家有任何牵扯。
陈庆靖也不理会翊王,他也知道翊王对陈家怕是只有怨恨。
“太子殿下如此维护那位裴大小姐,不知太子殿下与其是什么关系?”
又是这一招?果然都是陈家人,陈庆靖和草包五皇子竟然用同一招还真是掉价。
“本宫在二月西陇轩与裴大小姐相识,虽然相识不久,也能称做朋友。”
“朋友?太子殿下为了那裴大小姐冲进后宫将人带走,如此维护还真不是一般朋友。”
霍朝笑了,“的确不是一般朋友。”
没想到太子豁达,承认的坦荡,陈庆靖一时竟然接不上话。
缪霖霄一身煞气,四皇子唇角噙着笑,他们都在看戏。对,那眼神就是在看他耍猴戏。
陈庆靖一口气堵住,直挺挺倒了下去。
“陈大人晕厥了。”缪天成淡淡说了一句。
霍朝不急不缓说道:“来人快送陈大人回府,宣太医去医治,陈大人年迈可不能有事。若是至此以后不能再为圣上分忧,那就太可惜了。”
装昏的陈庆靖牙都要咬碎了。
软弱无能的帝王,滑不溜秋像个泥鳅,现在又多了太子这么一只千年狐狸。三言两语竟然要剥夺他的官职。
陈庆靖睁眼看着高高在上,睥睨着他的太子殿下,外表虽温和目光却冷凝。他又看向四皇子和二皇子,一个眸中戏谑一个眼神都没有施舍给他。一股怨恨直冲大脑,帝王家真是个个无情无义。
妹妹在相府斗败了姐妹成功获得翊王青睐,后宫斗败了一众嫔妃,坐上了皇后之位,三十几年还真是个笑话。
今日早朝所有人都满腹狐疑,皇帝和翊王的态度都十分古怪,陈家这回真的失势了。
“相府没了,陈大人住在何处?”霍朝好心询问。
“不劳太子殿下费心。”陈庆靖站起身狼狈出了大殿。
等他打点好,进入天牢时看到了发疯的陈相和杀气四溢的缪霖霄。
“你要做什么?”陈庆靖一颗心狂跳,不好的预感在心中蔓延。
缪霖霄没有出声,威压迫使陈相跪在他脚边。一直疯狂叫嚷双手乱舞的陈相突然就安静了,整个天牢寂静无声。
缪霖霄凶厉的眸子盯着陈庆靖,手却缓缓抬起距离陈相头顶半尺的距离停住。
“你要做什么?”陈庆靖声音都在颤抖。
缪霖霄五指一收,陈相身体扭曲,七窍流血。凄厉的惨叫声响彻整个天牢,无论是关押的囚犯还是狱卒都吓得缩在角落,大气都不敢出。
陈庆靖瘫坐在地上,瞪大了惊恐的眼死死盯着碎了全身骨头,只剩皮肉的陈相。
缪霖霄从他身边走过,带起一阵浓烈的血腥气。
陈庆靖伏在地上干呕,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这个缪霖霄有些怪。”霍朝说道。
缪天成有同感,“血腥气过盛,不像是人,倒像是……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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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就说了,裴大小姐不是普通女子。”步莲说道:“当初她与寒先生带着我们去老妪山,虽然惊险也是大开眼界,各种各样的妖兽,奇花异草,能疗伤的潭水,就如同另一个世界般。”
步尚书听着女儿的描述,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起身在书架翻找,找了好一会才翻出一本已经泛黄略有破损的书。难掩心中兴奋一页一页翻看,最终找到了老妪山。
他双眼晶晶亮,问:“莲儿,你说你们乘坐马车从二月西陇轩到老妪山只走了短短行程?”
步莲点头,“往返加上在老妪山上几天几夜,回到二月西陇轩正是赶上第二日的晚饭。”
步尚书啧啧称奇,兴奋说道:“老妪山在夜国的北部。”
“什么?”步莲和步言都震惊了。
步尚书指着书中记载,“看来书中所述曾有仙人在老妪山渡劫或许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