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长歌打量着赵虎那还未凉透的尸体，虽然脑袋插入地里，但那蹦出的脑浆和血水，染红了整片土地。这场面实在是瘆人。
这是夜长歌两世为人的第一次，第一次杀人，说内心毫无波澜是不可能的。
他静静地看着那血红的土地，又看看自己满手的血污。
“我杀人了。”
语气带有丝丝颤抖，但更多的是一股令人震惊的平静。
“杀了又如何？杀了就杀了，我不杀他，难道让他事后来杀我吗？”
是的，赵虎的为人夜长歌很清楚，所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夜长歌是绝对不会给他秋后算账的机会的。自己不是那种总是能置之死地而后生的主角，相反，自己是那种可有可无的炮灰路人。路人就要有路人的活法。
想到这里，夜长歌眼中多了几分坚决。
他扭过身来，看向那群赶来的同门们。
他们此时都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住了，嘴巴张的都能同时塞进两个鸡蛋。
他们简直不敢相信平日对他们呼来喝去的赵虎如今被人干掉了？
那个人还是夜长歌。
这时他们的眼神都不约而同的向夜长歌看去。
与夜长歌那如野兽般冰冷的目光对上，皆是感到脊背发凉。
此时的他们不知道该欣喜还是忧虑了，赵虎虽然死了，但眼前的夜长歌却早已不是先前的夜长歌了，仿佛就是另一个人，既陌生又可怕。
夜长歌注意到了他们那喜忧参半的神情，不禁觉得有点可笑，虽然自己不是个好人，但前世的九年义务教育也不允许他做出霸凌别人的事情来。
“我知道你们在害怕什么，你们只要不招惹到我，我不会和赵虎一样压榨你们，前提是你、们、不、要、招、惹、我”
夜长歌在最后一句话特地加强了语气。
众人一听，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同时也让众人心中对夜长歌多了几分崇敬。
语毕，夜长歌转身欲走。
“夜哥，夜哥，等等我！”
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夜长歌转身一看，只见一个体态肥胖的身影朝他跑来。
胖子跑到夜长歌面前，早已累的气喘吁吁，豆大的汗珠从他泛红的面庞流下。
夜长歌细看，这个胖子一身锦衣绸缎，左右手戴满了戒指，一看就不是这里的弟子，没准是哪家的公子爷。
胖子用他那胖嘟嘟的手擦了擦汗，憨憨地笑着说“夜哥，鄙人王世家族王六圆。”
夜长歌一听，围着胖子打量起来，缓缓说到“六圆？嗯，人如其名”
“是的，大家都这么说”王六圆倒也不生气，只是恭敬地回答到。
“王氏？什么东西？”
一旁的侍卫听了，立马恼怒到：“你这话什么意思？”
王六圆立马喝到：“闭嘴。”
又朝夜长歌满脸笑容地介绍到：“夜哥别在意，一个下人不懂事，无心之过，王家是圣极皇朝的一个小家族，是一个丹药世家。”
夜长歌一听，丹药世家吗？这个胖子倒也不简单，几番试探下来，居然都没有生气。
夜长歌懒懒地说道：“哦，丹药世家啊，找我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