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为了什么,这个时候都必须冷静下来,不能让心乱的情绪控制住自己的行动。
一定要理智。
时间悄然无声的慢慢流逝着。
夜晚将白昼从这里驱赶,然后自己占领着这片广阔的天地,将世间万物笼罩在自己的身体里面。
彰和一真站立于偏殿远处的建筑屋檐上,注视着偏殿周围,那环绕着的白色雾气和其中流动的光芒。
右光则是一个人缩在屋檐的角落里,和另外的两个人一起静静地等待着。
右光感知着身边的动静,偏过头就看到两个人站在自己旁边,礼貌性的对着两人微微点头。
源义平和源赖朝看着右光对他们点头,也会以同样的示意。
源赖朝看着右光,真心实意的道谢着,“劳烦你们帮我们一起加固结界了,要是没有你们,就我和义平哥两人的话,那是一点也吃不消。”
“客气了。”
右光对着源赖朝实话实说着,“我们几人也没有做什么,倒是你们两位,做得付出比我们要多很多。”
“再说了,这事关我们少主和少主夫人的安全,我们必定在所不辞。”右光说完之后,便转过头看向彰和一真。
“我觉得你很眼熟,小子。”在源赖朝旁边的源义平眯着眼睛看着右光,说出自己心里面的想法。
“啊?”右光有点迷糊了。
自己和他们可没怎么接触过啊,这人怎么会觉得自己有点面熟。
右光看着源义平,小声的询问着,“那个,我可以问一下,你是在哪里见过我吗?”
源义平在脑海里面回想着,当一个熟悉的面容出现在脑海里面,对着右光说道,“是在下早年间的时候,偶然结识的一位好友那里。”
源义平看着眼前的右光,一字一句的说着,“他的房间里面,有着你的画像。”
“什么?”右光听到画像二字,瞪大双眼,语气变得急切起来,带着追问,“可以告诉我,那个人叫什么名字吗?”
源义平看着右光这么激动的样子,也没有刁难,而是回答着右光的话,“那个人叫左暗,是一位武艺学识都很好的人。”
“是吗?”右光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
垂着头,小声的低喃着,“所以那个家伙,把我的面容画在了画里,还挂在自己的房间里面啊。”
源赖朝推了推源义平,“咳,义平哥。”
源义平看着这个有话未明说的赖朝弟弟,答应着他,“知道了。”
自己也不是那种闲的没事,操心别人事的人,该说的都说了,不该说的还轮不到自己去讲述。
安抚完自家义平哥哥。
源赖朝对着几人说道,“啊,对了,你们要不先去休息一下,我已经为你们准备好了休息的房间。”
右光看了一眼一真身边的彰,转回头看着源赖朝,“有劳了。”
“不必客气。”源赖朝脸上带着笑意,对着三人示意道,“请几位跟着在下的哥哥一同前去。”
源义平点点头,引着几人离开这里。
几人几人离开之后。
源赖朝独自一个人站在屋檐上面,看着远处雾气环绕的偏殿,“这一回,该是一个怎样的结局呢。”
此时的偏殿屋里。
夏目浑身汗涔涔的,后背冒出的汗水,打湿身上的衣服,整个人喘着粗气。
随着身边的压力消失,身体的疲倦感,一下子侵涌来,意识变得涣散起来。
夏目努力的睁开自己的眼睛,看向盘坐在自己对面的久川景凛,和久川景凛牵着的没有知觉的双手,无力的收紧着。
“景凛........”夏目嗓音嘶哑,血腥味刺激着味蕾。
“我在,缘儿。”
久川景凛看着缘儿虚弱破碎的样子。
胸腔里面的心脏,没由来的一阵抽痛着。
久川景凛挪动身体,将夏目抱在自己怀里面,动作轻柔的摩挲着夏目破皮的下唇,上面的颜色,如白纸一般。
唇瓣上面的血丝,已经干涸了。
那个清晰的牙印,刺入久川景凛的眼眸里面。
它的存在,告诉着久川景凛刚刚发生的事,多年以后又一次尝到这般无力感觉。
自己只能看着事件在自己眼前发生着。
久川景凛看着缘儿浑身都是汗水,用着自身的灵力,将缘儿身上湿透的衣服换了一身。
久川景凛俯下身子,爱怜的吻了吻,那个苍白的带着清晰咬痕的唇瓣,“睡吧,缘儿,我一直都在身边,哪也不去。”
“嗯。”夏目看着眼前的人,意识渐渐迷失,视线模糊的看不清。
慢慢的陷入沉睡中。
久川景凛抱着夏目走出偏殿,看了一眼外面的几人。
几人感受到久川景凛的注视,默契的移开自己打量的视线。
该低头就低头。
源赖朝感受到了,来自这个世界多年的极度危险。
源赖朝第一次觉得自己生命的十分脆弱,压力感倍增,弓着身子小心的问候着,“久川大人,您跟我来,我带您去房间。”
“不用了,我知道在哪里。”久川景凛没有在意这人的话,现在重要的是自己怀里面的缘儿。
“这几天别来打扰我们。”久川景凛留下这句话就离开了。
源赖朝摸了摸额头上不存在的汗。
视线看向身边的义平哥,不顾另外几人的在场,一把扑过去求安慰,“好恐怖啊,义平哥。”
源赖朝嘴里面,止不住的喃喃自语着,“我都跟你说过了,不要让我站在前面了,你干嘛,还要要挟我。”哭唧唧。
源义平伸出手,一把抵住源赖朝扑过来的身体,身子向后仰着,微叹一口气,“行了,赖朝,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你这不是没有事嘛。”
“你看你说的是人话吗?义平哥。”
源赖朝心里面十分的气愤,“明明是你自己不想管这些,非要推给我做。”
源赖朝突然就卖惨起来。
可怜兮兮的看着抵着自己身体的源义平,语气好不伤心,“我都这样了,义平哥你还不安慰一下我幼小的心灵,还这么理直气壮的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