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样的王翠兰,谢铮此刻哪里还有什么心情谈事?
人直接就缠了上去。
眼看谢铮就要贴上来。
王翠兰有些急,她这还有正经事没说呢!
双手抵着男人胸膛,表情严肃:“谢铮,我是真有事跟你说。”
“嗯,我知道。”
低低的声音从颈窝处传来。
“知道你怎么还……”剩下的话直接被堵在了唇齿间。
几个小时后,谢铮斜靠在床头,爱怜地摸了摸神色疲惫的妻子,温声问她:“你刚才要和我说什么?”
“啊?”
王翠兰还在平复刚才激动的心情,乍然被男人这么一问,还有点懵。
一双杏眼睁得圆溜溜的,迷茫地看着他。
看着单纯又无辜。
谢铮眸子暗了暗。
他俯身,十分克制地在女人额头上吻了吻,这才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话:“你刚才想要和我说什么?”
原来这个呀!
王翠兰眨了眨眼睛,对男人道:“我要跟你坦白一件事!”
“嗯。”
男人语调沙哑,漫不经心回。
修长的手指不紧不慢地揉捏着女人柔软的腰肢,缓解着她因运动后带来的酸楚。
“谢铮,对不起。当初我骗了你,在后山救了你的人其实是赵宝珠不是我·。”
谢铮:“……”
......
距离谢铮冷着脸离开已经两天了。
在这两天的时间里,王翠兰想了很多,现在的她已经做好了谢铮与她离婚的准备。
也做好了自己养活自己的打算。
王翠兰是村里的赤脚医生,养活自己自然不愁。
但要养活一个正读高中的妹妹,她免不了就要从其他方面想办法了。
她是医生,自然而然的就把主意打在了后山的药材上。
他们这里属于平原地区,山也不是什么深山,就是那种小矮坡,在这种地方,珍贵的药材是想也不要想。
珍贵的药材没有,但像柴胡,车前草,金银花,金钱草,益母草,天麻,葛根这些的常见药材却是不少。
王翠兰就是采了这些药材,准备拿到县里收购站换钱的。
王翠兰的妹妹在县里上高中,她的一应开销都是由她们父亲王大贵负责,根本用不着王翠兰操心,但这不是谢铮要和她离婚了吗?
没有了当营长的女婿压着,王翠兰就怕她老爹犯混。
不给妹妹生活费这种事情,她爹要面子肯定做不出。
但苛减生活费这事儿,王翠兰想都不用想就能知道是她爹能干出来的事儿了。
毕竟,她爹做这事儿又不是第一次了。
王翠兰当初还在镇上读初中的时候,她爹就是这样干的。
用她爹的话来说,就是你个丫头片子,老子能让你读书就已经是对得起你了。
你还想像别人一样吃好的?
喝好的?
门都没有!
别说门了,就连窗户都没有!
当初的时候,王翠兰还有她母亲补贴,她爹拿她也是没办法。
只是如今,母亲已经去世,自然不能补贴妹妹了。
妹妹又一向贪吃,如果她不补贴妹妹的话,这小家伙准得被爹拿捏住。
她爹王大贵这人吧?其实还好,脑袋够灵活,嘴巴也会说,平时对她们姐妹也不错。
只是这不错的前提条件得是不要和大房几人比。
她爹王大贵这辈子没能生出儿子,就指望着大房的几个男娃在他死后给他摔盆子,所以对大房的几个男娃特别宠,连带着对大房的闺女王娇娇也不错。
就比如上次的事吧,王娇娇不要脸抢了母亲打小给她定下的未婚夫,她爹本来是生气的。
但因为有大房的老二王为民从中一搅合,她爹立马变了态度。
由原先逮谁咬谁的苦瓜脸变成了见人三分笑的弥勒佛脸。
末了,还欢欢喜喜掏钱给王娇娇办了酒席。
直把王翠兰气得够呛。
上面类似的事在王翠兰有记忆的这些年中多不盛数。
这曾一度让王翠兰怀疑她爹颅内有疾,不然他咋尽做些让人费解的事儿?
她爹颅内到底是否有疾?
这么些年下来王翠兰还是没有弄明白,不过她明白的是妹妹王翠香万不能被她爹拿捏在手上。
不然以她爹“卖女求侄”的德行,妹妹恐怕得让大房的人算计得渣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