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不下蛋的母鸡,等着吧,谢铮早晚和她离婚。”
王娇娇眼前一亮,对呀,王翠兰和自己前后脚结婚。
自己闺女都快四个月大了,她肚子还没什么动静,可见是一个不能生的。
一个不能生的女人,谢铮又那样的家世和地位,和王翠兰离婚不是早晚的事儿?
嘿嘿,等着吧,到时候她就看王翠兰下场。
王翠兰可不知道现在有人正暗戳戳等着自己倒霉。
她现在忙着呢。
一个星期没回家了,家里不少地方都落了成灰。
都需要清理。
而且现在已经下午一点多了,也该准备午饭了。
谢铮战友开车送他们回家,总不能不留人在家吃午饭吧?
吃完午饭,送走谢铮战友,再收拾屋子里的一切,已经快下午四点。
王翠兰看了看天,觉得时间还早,就打算洗个澡,再补一个觉。
王翠兰这人有点认床,在医院这几天,她都没有睡好。
实在困得厉害。
洗完澡出来,看见院子里谢铮和人打了一声招呼。
王翠兰就径直去卧室睡觉去了。
迷迷糊糊间,王翠兰总觉得自己脸上痒痒的,不过她太困了,实在睁不开眼,便没有管。
再次睁开眼,天已经完全黑了。
挥开身边男人把玩自己头发的手,王翠兰问,“现在几点了?”
声音沙哑,带着刚睡醒的慵懒。
“八点。”
“八点?怎么这么晚了?”王翠兰猛地坐起身。
一边起身一边道,“你怎么不早点叫醒我,现在这个时间点了,等做好晚饭吃完得什么时候了?”
看出王翠兰的着急,谢铮安慰她,“不用这么着急,我已经焖好饭,等你炒个菜就能开饭了。”
听到谢铮的话,王翠兰高兴得勾住谢铮的脖子,吧唧就是一口,“谢铮你真好。”
谢铮按住她要离开的脑袋,“既然知道我好,那你就多亲几口。”
王翠兰:“……”
实在没有忍住,王翠兰问:“谢铮你有没有发现你最近变了不少?”
“嗯?”
“以前你从来都不会说刚才那种话的。”
“刚才什么话?”男人故意道。
王翠兰嗔他一眼,“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别故意装傻。”
“那是我以前傻,而且……”男人瞥了王翠兰一眼,轻声在她耳边道,“你不是也喜欢吗?”
王翠兰:“……”看吧看吧,她就说谢铮最近变了不少,他以前就说不出这样带有挑逗性质的话。
以前的谢铮就是一块木头,从来都是闷不吭声的,有事也闷在心里。
现在的谢铮呢?
就像打通了什么任督二脉似的,暧昧的话张口就来,让王翠兰都有些受不住了。
被迫在男人脸上印下几个吻之后,王翠兰这才起了身。
吃了晚饭,趁着月色,两人就去村里溜达溜达了,消食。
回去的路上,路过事故频发地—村东边的小树林时,王翠兰下意识地放轻了脚步。
就怕惊到什么野鸳鸯。
只不过今晚野鸳鸯没有,专躲在暗处害人的臭虫倒有两只。
“你能保证只要我办好这件事,你就有办法让我回城?”
“当然,你不相信我,难道还不相信章程?他爸可是各委会的头儿。”
“那行,我会按你交代做的。”
听到熟悉人的声音和熟悉人的名字,王翠兰整个人都是僵硬的。
一件前世差不多已经要被她遗忘的事突然浮现脑海。
前世差不多也是这时候,她爹突然被举报了,说他贪污受贿且家里私藏禁书。
然后人被带走调查了。
王翠兰当时急得不行,前世她和她爹虽然没有如这一世处得这般“融洽”。
但那终究是她爹,王翠兰还是不能眼睁睁看着她爹被送去劳改。
咳,主要是她爹要被送去劳改了,对她和对妹妹都有影响。
所以不管是为了老爹还是为了自己与妹妹,王翠兰都要想办法就出她爹。
只是那时王翠兰心里虽然着急,但其实也没有办法。
因为她爹突然出事,以前好些她能与其说得上话的人,都不搭理她了。
就连一向与她家交好的郑叔叔,明面上都不敢搭理她了。
只敢偷偷递消息给她。
看他这表现,那时候王翠兰就知道她家这是被人盯上了。
事情也果然如此,盯上她家的就是县各委会一把手的儿子——章程。
至于原因,这也是在那人找上她后,她才知道的。
他看上了自己妹妹王翠香了,想要追求她。
只是那时候妹妹香香已经和周明武处上对象了,哪里会答应她的追求?
况且就算妹妹香香没有和周明武处上对象,她也是不会搭理他的。
章程长得也不知随了他家的谁?
塌鼻梁大嘴巴不说,人还矮,最重要的是他还没有自知之明。
人还特别自信,一副老子看上你就是你福气的样子实在把人恶心得够呛。
这样的人追求香香,香香能答应?
当即把人大骂了一通,说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百日做梦。
人长得挺丑,想得还挺美,人就没点逼数……
总之什么难听骂什么,王翠香当时为了让他打消对自己的想法,也是绞尽脑汁了。
只是让王翠香没有想到的是,章程这人简直脑袋有病,她骂得越凶他就越兴奋。
到了最后竟是非王翠香不可了。
老爹出事就是他的手笔,目的就是要王翠香妥协,答应他的追求。
王翠兰当时听章程的讲述,心中只卧了一个大曹。
这人真特么脑子有病!
他是怎么有勇气到自己面前来讲这些事的?
是真以为自己拿他没有办法?
所以才这样有恃无恐?
事实证明人还真是这样想的。
一个农村女人罢了,翻得起什么大浪?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在他看来翻不起大浪的女人让他栽了,直接让他判了二十年劳改。
一生中最黄金的阶段就要在牢里度过了。
想起上辈子的事,王翠兰蹙了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