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在这座城市的另一边。
充斥着空调冷气的超大房间里,零零散散,衣装各异的人,已经在这里待了快两个小时。
通过一种被江凉称作法宝的东西,将整栋建筑连同内部的家具以及人员(除了上条之外),一起移动到了不知是地下还是堡垒的超秘密地点。
法宝的使用cd是一个时辰,在这段时间里,双方已经完成了相当程度的交流。
由于来的时候根本没机会观察路线——或者说瞬移根本就没有路线。因此,哪怕是可以进行路程篡改的定天車,也没法在短时间内离开这里(如果想的话)。
因为外界连100m厚的钢筋混凝土迷宫都有可能,对于九土这个国家来说并不是很难办到。
在一方通行和垣根帝督阻止了试图刺杀冥土追魂的时倚乱刃的同时,在上条被拐,莫名其妙加入了某个奇怪计划的同时,
来自学院都市和英国清教的“志愿者们”,与代表了九土最高魔法力量的龙脉守望者,也达成了某种作战计划。
至于作战计划具体是什么,则暂时不得而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伴随着一阵悠扬的大笑声,梅玄机如同拍儿子一样拍打着定天車的肩,让一旁的凉糖给了他一个白眼。
“记住了没?计划的核心就是4个字。”
“......”
“喂?小子,我跟你讲计划的事,你听到了没?”
定天車一脸慷慨激昂、深仇大恨的表情瞪着梅玄机的国字脸,最终还是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
“哦,知道了,我知道了。”
啧,梅玄机咂了咂嘴,再上前一步,
“诶,我跟你说,这计划啊,不能拖得太久!”
“好,好,那要不我先出去准备准备,两个小时也已经到了。”
“行,我们这些个老骨头啊,也有很多事情要做。”
梅玄机松了松筋骨,朝着江凉递过去一个完事儿了的表情,却遭遇了江凉的一个瞪眼。
“说什么呢?你到底在说谁是老骨头啊?”
哼,江凉高高的仰着头,将身上的一席黑灰大衣理的整整齐齐。然后,她就对着一帮被她称为小朋友的人们挥了挥手。
“都坐好扶稳了哦~特别是茵蒂克丝小妹妹还有小御坂们~咱准备出发啦!”
“咦?这个【咱】到底应该是什么用法?”
美琴疑惑了一瞬,就在此时,从外部来看,整个建筑物又再一次消失,然后回到了之前所在的地方。
“天車,咱接下来要做什么?”
美琴学着江凉的口音,这样问定天車。
“...(不知为何,总感觉美琴说咱的时候,特别符合她的形象。)就和那几个老家伙说的一样,啊,顺带一提不包括凉糖姐姐你哟,总之和他们说的一样——”
“物尽其用。”
这四个字到底是什么意思?
也暂时不得而知。
因为战斗现场又多了更多奇奇怪怪的无关人士,所以一方通行和垣根帝督似乎要爆发的第二次大战,最终则并没有爆发。
“嗯,突然想起来,医院里还有某个老头被关在下面。”
垣根帝督骂骂咧咧的跑开之后,一方通行也如咒骂般对最后之作开口,
“战斗既然已经结束了,所以你现在到底是谁?”
到底是被整体意识附身的最后之作?还是那个小鬼她本人?
不知为何一方通行对此事有点在意。
“看来比起我,你还是更喜欢那个小家伙~♪/return”
“喝啊?你在说什么鬼?”
下一秒,十岁左右外观的少女将头略为低下去,然后又缓缓抬起。
“咦?御坂难不成刚刚经历了穿越?为什么天已经亮起来了?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御坂御坂迫不及待的寻求真相!”
(到头来,还是这个喋喋不休的小毛孩更加让人烦......)
一方通行后悔了一瞬间,然后就收回了他那种盯人的视线。
就在一方通行难得与人废话的时间里,垣根帝督迅速回到了呱太医生的诊室。
事发突然,垣根帝督并不知道,那个突然出现的地洞有没有另一头。
如果没有的话,如果地洞仅仅是几米到十几米深的一口井,被密不透风的未元物质憋了这么长时间,那老东西一定不好受。
白色的,放大化的未元小人,果然还堵在洞口。
垣根帝督将未元物质撤走,之后就一下子跳了进去。至于会不会砸到人,才不是他会管的事。
结果......
并没有人,地洞也并没有另一端。
冥土追魂不见了。
“真没想到,就算这栋大楼出现了那种程度的爆炸,你也能丝毫不慌乱。”
无窗大楼内部,金色的流光里,正是在地洞里上演了一番逃脱魔术的冥土追魂。
准确的说,他应该是被某个空间移动系能力者给召到了这里。
“你认为我会担心什么?芙罗兰·克洛伊杜尼会不会逃跑?还是你难得的会担心我的安危?”
亚雷斯塔,这座学院都市的统括理事长,正倒立着漂浮在巨大的透明圆桶中。
他的声音毫无波动,亦如他平平坦坦的眼眸。
“真是奇怪,那种破损程度可不是轻易能修好的,你到底采用了什么方法?”
不屑于回答亚雷斯塔的疑问,冥土追魂反倒又追加了自己新的问题。
“不管用任何方法都没法伤害的女人,对于你这个医生来说确实是会想要关注的对象呢。”
而亚雷斯塔则致力于回答冥土追魂的第一个疑问,
“不管用任何方法都没法伤害的女人,对于你这个医生来说确实是会想要关注的对象呢。”
“你应该知道,芙罗兰的存在围绕着【搜寻周边环境并从中学习】这一点。当她获取到足够的信息,就会引起质变,其中隐藏着【逆转猎物与捕食者关系的可能性】,使其对人类社会造成威胁。”
“如果你试图从【协同者】的角度过分担忧她的安危,最终就会被转变成【受害者】。”
“她是我随时可以抛弃,用来吸引敌人火力,达到精简流程目的的工具罢了。这次她跑走或没跑走,并不会改变任何事情。”
“而且啊,能够缩短计划流程的方法,我已经找到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在那个绝对能力者计划之外,你又想做出什么惨绝人寰的举动了?”
“这次不同。”
“流程图上有要做或不要做的事情,自然也有什么都不需做的节点。”
“这次的一切,都由我们的老朋友出面。”
“我只不过是物尽其用罢了。”
“既然这次事关九土,不如就用他们的说话方式来表达如何?我和你之间的矛盾,已经远小于老朋友与全世界的矛盾了吧。所以这次你看着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