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嘿!”泽塔这个气,差点没忍住骂人。
忽然间,他看到不远处有一堵低矮的院墙。泽塔没由来得赶紧古怪,趁别人没注意,悄悄绕了过去。
细细观察这堵墙来,上面全是年代久远的青砖,墙不高,倒像是某种建筑物的平台,但上面又什么都没有架。泽塔把手按在了墙面上,来回地摸索。
“嘿!”
泽塔吓了一跳,转过身来松了一口气:“是你呀,沙丽,你怎么跟过来了?”
沙丽摸了摸自己的大耳环,笑嘻嘻道:“怎么了,治安官大人,被我一个小姑娘跟踪了都不知道?”
泽塔难为情地说:“我不是什么治安官,沙丽,你搞错了。”
沙丽:“不是治安官那是什么?嘻嘻,真没想到,你现在混得不错呀,从黑道走上白道了,这样也好,我倒是蛮喜欢男孩子当治安官的,拿着魔法铳打坏人,多威风呀。”
泽塔小脸一红,扭头看向别处:“你……你喜欢就好,但这件事别跟别人讲。”
沙丽:“为什么,当治安官多好呀,有什么不能讲的,对了,你昨天怎么不把这件事告诉我爸爸呢,他一定会为你感到高兴的。”
泽塔:“不不不,千万别告诉任何人,我在执行一项保密任务。”
“保密任务!”沙丽来了劲儿,瞪大眼睛好奇地观望着四周:“是不是在找什么坏人,我帮你一起找吧,我也很厉害的!”
说着,沙丽学着泽塔刚刚的样子上下对着那堵长长的矮墙摸索了起来。
泽塔:“别别别!”
突然,滑溜一下子,沙丽重心一歪,钻进了墙里。是的,没错,她穿进了墙里。
“沙丽!”泽塔一慌,跟着沙丽扑了进去。
两个人摔了一跤,抬起头看向四周,到处都是黑漆漆的。
沙丽好像摸到了什么:“有水?”
泽塔赶紧摸了摸四周:“这……这儿好像是个管道……怎么会有一个管道呢,难道!”
他回想起了刚刚小镇治安官的话:“尸体泡过水……”
又想起了钟焉和他们开会时提的问题:“尸体怎么会出现在海边?”
“明白了!我明白了!”泽塔拿出照明水晶咬在嘴巴里,照亮了管道,然后顺着管道往里面攀爬。
沙丽有点害怕,犹豫了一下跟了上去:“喂,泽塔,你这家伙,慢一点!等等我。”
泽塔越往里爬,越觉得里面空间大,不一会,他们不必再蜷着身子了,一个庞大的地下通道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把嘴里的照明水晶交给了沙丽,泽塔走到前面观察着四周。
这是一个废弃的城市的地下道,在很久很久以前,这里曾是奥斯陆旧城区的遗址,旧时代残留下来的下水道大的超乎想象。但是因为排水功能已经不那么好用了,这地下道就被废弃了,后来人在这个基础上修建了新的魔法管道,两套系统有相接之处,但也有不通之处。说起来,泽塔小时候还经常带着拳馆里的孩子们钻下水道呢。
然而这里,显然就是被废弃的那部分。如果没猜错的话,这部分管道应该能够直接同往新贵梦幻酒店。
要过去看看吗?泽塔有这个想法,但比较沙丽跟在身旁,多有不便。再说了,好歹也得跟弟兄们说一声呀,万一遭遇敌人打不过就完蛋咯。
保险起见,泽塔带着沙丽退出了管道。
沙丽:“唔,还是外边空气好些,里面的味道真恶心。”
泽塔拉着沙丽严肃地说:“听我的,沙丽,千万不能把今天的事情说出来,我要回奥斯陆了,你快回家。”
沙丽搞怪敬了个礼:“好的长官!”
说着,泽塔的组员们过来了。
组员:“组长,终于找到你了,我们有新发现。”
泽塔整理了一下衣服:“好,那就回总部说吧。”
组员们:“是!”
泽塔摸了摸沙丽的头:“再见沙丽,替我跟叔叔说一声。”
说完,泽塔带着五个组员离开了这里。
沙丽兴奋地蹦了起来:“酷!”
然而,他们并不知道,已经有一双眼睛注意到了他们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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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了泽塔查案的事情,再说说另一边,战争。
伯洛夫集结了三万大军,请了六个佣兵团,一共七万多人,从西边攻下了福莱斯贝格,并当众处决了福莱斯贝格的领主。这件事在北境引起了轩然大波,福莱斯贝格的领主在此前已经宣称为夫人效忠了,伯洛夫无视了夫人的调停,选择了直接动手。
还以这种方式宣告自己获得了福莱斯贝格,这是狠狠地打夫人的脸。议会很愤怒,他们认为伯洛夫的行为是对奥斯陆的正面挑衅,与宣战无异!
无论是旧臣,还是新贵,他们一致同意出兵,要和伯洛夫展开决战。一直行事果决的夫人却犯了难,毫无疑问现在的伯洛夫是除了夫人以外,在北境实际控制面积第二大的领主,并且握有七万大军,又经历了这么多场恶战,绝不是好惹的。另一方面,东部边境上,边军已经苦不堪言了,原本的精锐部队,现在连饱饭都吃不上。
打是肯定要打的,怎么打,先打谁,都是大问题。
经过之前的战役,夫人手中现有六万兵力,其中要留给卡恩侯爵一万兵力镇守南部,威慑刚刚稳定下来的南部诸侯。又得交给阿图罗将军两万人马在东部驻守,以免边军溃败后,敌人长驱直入抵达奥斯陆。
满打满算,还剩下不过三万士兵。
这三万士兵散布在奥斯陆西部的这几个城镇,要镇守城市,以免发生内乱,如此看来几乎没有主动进攻的余力。
这还不算完,即便要主动出击,谁来领兵呢?
卡恩将军在南部离不开,阿图罗将军守在东部不能动。派谁去?赫卡姆、瑞克倒是能作战,但先前刺杀夫人的人没有查清,万一其中二人里有人与敌军勾结怎么办?大军交到他们手里,突然掉过头来反打,那必然是一步死棋。
想到这些事,夫人只觉得焦头烂额。她真希望能有个人站出来,替她摆平这一切,如果自己的丈夫英雄公爵尚在,那这么一个小小的伯洛夫能掀起什么浪花来?如果真有一个人能站出来搞定这一切,哪怕是让她嫁给他,然后远离政治,她也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