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剑光在破了光盾后,余势不衰,继续向武当七侠斩去。
若让其就这般落在身上,
七侠非死即残,情况危急万分,可以说是千钧一发。
夜空中忽然有花香袭来。
一道淡粉色的剑气光幕,落在了武当七侠的面前,挡住了那道潋滟剑光,剑光轰击在光幕上,顿时烟消云散了。
可剑气光幕却晃都没晃。
“咦?”
金光寺深处,传来惊咦声。
显然是那位出剑之人,没料到粉色光幕会出现,以为武当七侠必败的她,被眼前景象所惊讶。
“多谢前辈出手相救!”
“武当派全体上下永感大恩!”
宋远桥和俞岱岩等人,对着夜空中抱拳感激。
但见皓月下方。
一个脸戴面具,背负神剑的妙曼倩影,缓缓从夜空中落下。
她周身有花瓣飞旋,剑气凌天,傲气逼人,飘飘然落在擂台上面,美眸宛若万年玄冰,冷冷凝视着佛门高手。
“这里没你们武当的事了。”
这女子的话音有些冰冷。
而若是秦修在此,立马就能听出来,这说话之人是李寒衣。刚才正是她救了武当七侠。
“敢问前辈尊姓大名?等宋某人回到武当山,定要说给家师听。”
宋远桥完全可以看得出来,眼前这位面具剑仙,和金光寺中那位出剑之人,乃是高手中的高手,不是他这个级别能接触到的。
“雪月城李寒衣。”
李寒衣从始至终,都是持剑而立,一身飒然,冰眸冷漠地盯着佛门高手,寸步不离。
她倒要看看。
今晚,佛门到底是来了多少高手,竟然如此败坏白衣枪神的名声。
他们想对白衣枪神不利,那也得先问问她的听雨剑和铁马冰河剑。
“原来是雪月剑仙!”
“那我等确实可以退下了。”
宋远桥肃然起敬,然后识相离开,去台下包扎伤口。
“连雪月剑仙都惊动了。”
“这下子佛门能挡得住吗?”
围观豪杰早就听说,雪月剑仙和枪神的关系很暧昧,两人曾经一起上青城山,现在雪月剑仙出现在此,还出手救下武当七侠,可见传闻都是真的。
月下,李寒衣负剑而立,悠悠地道:
“据说大唐江湖有四大奇书,本座若是没有看走眼,阁下刚才的那一剑,应该正是慈航剑典!”
李寒衣的这番话,
自然是对金光寺深处那位绝世强者说的。
“雪月剑仙好眼力。”
只见金光寺的夜空上,一位白衣胜雪的绝美女子,手持一口古典神剑,步踏虚空,一步步从星月下方,凌空走到了擂台之上,站在了李寒衣的对立面。
“见过师仙子。”
方证大师点头行礼。
佛门在大唐帝国很盛行,其中要以慈航静斋为首,而眼前这位白衣仙子,正是慈航静斋的佛门圣女,师妃暄。
此女,在佛门中地位奇高,起码比方证大师高。
“方证大师,不必多礼。”
师妃暄容色典雅,秀丽端庄,不染凡尘地道。
“她居然是师妃暄!”
“慈航静斋的当代圣女!”
听闻来者居然是佛门圣女师妃暄,尤其是那步踏虚空的出场方式,围观群雄全都瞠目结舌,眼睛里全都是惊艳神色。
“雪月剑仙是否想继续插手此间事?”
师妃暄手持神剑,美眸凝视李寒衣,问道。
身为佛门圣女的她,苦修慈航剑典多年,已到剑心通明的层次,修为达到指玄境,在大唐帝国鲜有敌手。
而李寒衣也是指玄境,她师妃暄可不比她差多少。
“是又如何?你敢挡我?”
李寒衣很霸气地回道。
她师从陆地神仙李长生,自从出道以来,几乎从无一败,只有那次败给秦修,也就是说除了秦修以外,她不必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当然也包括这个师妃暄。
“白衣枪神残杀我佛弟子,剑仙若是存心袒护他,那妃暄只能自不量力,领教一下雪月城的绝学!”
师妃暄不卑不亢地道。
李寒衣闻言,冷笑道:
“呵呵,明明是为了少林72绝技,偏要说的这么冠冕堂皇,像你这样的正道人士,我见一个打一个!”
玉手虚握听雨剑,凌空一剑斩下。
唰!
粉色剑芒破空,斩杀向师妃暄。
与此同时。
李寒衣的人化作残影,紧随粉色剑芒之后,持剑冲向了对面的师妃暄,冷眸中是无可阻挡的光辉。
“剑气长河!”
师妃暄娇喝一声。
那紧握典雅神剑的玉手,向着李寒衣方向一斩而下,而自身却是消失原地,她竟以极为高明的轻功,从侧面持剑杀向了李寒衣。
轰隆隆!
粉色剑芒击碎剑气长河。
这座方圆足足十丈的巨型擂台,被剑气炸出一个大窟窿,木屑纷飞,整个擂台摇摇晃晃。
砰!!
李寒衣转身一剑,劈飞了师妃暄。
嗖!!
李寒衣爆射而出追上师妃暄,听雨剑如雨落下,绵密不断,淋向了师妃暄的娇躯,
师妃暄大惊失色。
娇躯急速飞退,先后施展‘剑动八荒’、‘剑动九霄’等绝技,勉力抵挡李寒衣的攻势。
唰!
李寒衣一剑削断师妃暄的鬓发,剑势如同长江大河,绵绵不绝,又如同狂风骤雨,让师妃暄摇摇欲坠。
“雪月剑仙这么厉害?”
远处观战的方证大师呆若木鸡。
而刘正风和宋远桥等人,见到李寒衣精妙绝伦的剑术,无不是拍案叫绝,心中欢天喜地。
眨眼功夫。
李寒衣一剑击飞师妃暄,淡淡地道:
“师妃暄,你不过是指玄初期而已,连我这几剑都接不住,还想挑战白衣枪神?自不量力!”
李寒衣是指玄巅峰,也就是半步天象境。
而秦修的枪法多么恐怖,她李寒衣比谁都清楚。也就是她给慈航静斋面子,才没有冷酷地格杀,换成秦修这师妃暄早就死了。
“你别小瞧人!”
师妃暄感到羞辱,连连出剑反击。
李寒衣冷笑摇头,听雨剑瞧准破绽,一剑刺伤师妃暄的手臂,跟着玉手成掌,碰地一声,把师妃暄击飞在地。
师妃暄满眼是屈辱,和对李寒衣的恐惧。
“梵清惠,你再不出手的话,她的命我可取了。”
“你……”
师妃暄爬起来,只觉奇耻大辱。
人家李寒衣都懒得和她废话,直接隔空和她师傅对话,这是对她赤裸裸的鄙夷,可她偏偏又无话可说,谁让她技不如人的呢。
“李寒衣,休要伤贫尼徒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