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是七七,但又有了只猫陪着岑和霜,她能好过许多。
在酒店的这些日子,岑和霜大多数时间都在逗猫玩,梁阶因此失宠,他有些后悔将这只猫带回来。
岑和霜像是得到了新玩具的小孩儿,就连睡觉都要抱着猫。
一只猫横亘在梁阶跟岑和霜中间。
趁着她熟睡,梁阶悄悄将小猫抱出来放在一旁,猫被弄醒,很不高兴,在夜晚眼睛发红,弓着身子,像是要攻击人。
梁阶才不怕。
他挪过去一些,搂住岑和霜,掰着她的下巴,贪恋地亲吻她唇上的滋味,她被弄醒,下意识去推他,“你把猫压住了,走开。”
岑和霜越是反抗,越是激发梁阶的战斗欲。
他翻身上去,扣住岑和霜的双手,扯开她睡裙上的细带子,一口咬上肩膀,她嘤咛一声,痛得睁开眼,一手埋进梁阶的发丝中。
“你是狗吗?”
白天有许多的工作,忙得焦头烂额,晚上总要找些方法排解压力,岑和霜没那么善解人意,她分明有着天然勾人的身段,却疲于用在梁阶身上。
这些天,总是态度疏懒。
梁阶咬了她几口,要不是怕她疼,会咬得更狠。
在夜里,他双眸湿亮,喉嗓黏糊糊地问,“现在像不像以前?”
“……什么?”
现在倒轮到岑和霜不懂了。
梁阶将她鬓角的头发挽过去,露出圆润饱满的发际线,她浑身上下似乎都是精雕玉琢出来的,在他看来,她就没有生得不漂亮的地方。
她这种姑娘,不打扮都是惹眼的。
偏偏每次去学校找他,都要精心捯饬一番,站在门外时,活脱脱是一株待采的娇艳玫瑰,只是站在那里,不言不语,她的色彩香气,就足以招来一大群蜜蜂。
每次梁阶过去时,岑和霜身边总有意图不轨的男学生跟她笑嘻嘻地聊天。
可她看到他的态度与热情跟对别人是全然不同的。
梁阶一出现,其他人都是背景板。
没多久,他那些同学便知道了他有这么一位美艳又灵动的小女朋友,只因一次岑和霜戴了一只限量款的手环,价值六位数,便被津津乐道。
风言风语不断环绕着梁阶。
那些说他搭上白富美,能少奋斗十年的话他可以不在意,但那些跟岑和霜聊过天,对她有过非分之想的男人,纷纷凑到他耳边问,“跟这样的女人在一块,是不是特爽?”
他们七嘴八舌地附和猜想,“这还用问吗?连开房的钱都不用掏。”
“不过这种女人就是特——”
那个“骚”字还没出口,梁阶的拳头便招呼了上去,他一贯是最温和斯文的,少有如此残暴的时刻。
这些侮辱她的话,他忍不了。
梁阶有时候觉得,岑和霜漂亮的有些不安生。
岑和霜对此却不以为然。
只是那次之后,跟她打招呼的男学生少了许多,基本没有了,她并不知道,这背后是梁阶拳头的功劳。
可那时,梁阶只能带她住两百块一晚的普通酒店,现在不同,她一到,他就升了房,给她足够的活动空间。
她每天都在房间逗着小猫玩,像在家一样。
门铃响起时,猫正坐在地上,舔着自己的爪子,她看的入迷,隔了一会儿才去开门,语气有些不好,“怎么不带房卡?”
质问得很是理所当然。
可门外的人不是梁阶,是他的助理。
对方同样一怔,忙低下头,“你好,梁总让我来拿今天要用的资料。”
梁阶提前打电话回来说过,她刚才给忘了。
岑和霜“嗯”了声,“你等下。”
她关上门进去拿,行动极为自然,像是跟梁阶生活了很久,这让助理大跌眼镜,拿了东西便赶紧跑,一秒钟不敢多逗留。
工作时,助理开始格外注意梁阶的一举一动。
难怪这些天,他眉宇间尽是颓唐漠然,对待合作方,有种难以言述的薄情冷漠,讨论方案时,音节很轻,喉中干哑。
原来是在酒店房间养了个女人。
助理恍然大悟,又不禁感慨,梁总也是个难逃美色陷阱的普通男人。
梁阶敲打着键盘,扶了下眼镜,在镜片中的余光看到助理打量的眼神,眉头轻蹙,“我脸上有字吗?”
“啊?”助理连忙应声,“没……没有。”
但是有欲,还很重。
梁阶并没打算要将岑和霜藏起来,是她自己不愿意走出房间。
一直到回国,她都没有出去走走。
毕竟是锦衣玉食长大的,从小她便周游各国,这些地方对她没什么新鲜感。
梁阶带着她同乘一班飞机。
座位就在他那些助理的后面,相隔只有一排的位置。
他们在机舱中的举动、言语,都被收入眼底。
听到那些人在前面的窃窃私语,岑和霜难得有些不好意思,“这样好吗?其实我可以自己回去的。”
“你还怕他们?”
岑和霜怕的是影响梁阶的工作。
她凑近梁阶耳边,“我不怕,只是觉得他们会把我当成你的情人。”
“你本来不就是吗?”
梁阶故意气她,岑和霜哼笑一声,侧身看向窗外重重叠叠的软白云层,不再理会他。
之前她的确给他当过情人,可现在不是了。
她是光明正大的那个,那样耻辱的身份,是她最不愿提及的。
梁阶也知道这点,他要去握岑和霜的手,却被她一把甩开,是真的被气到了,她将自己的头埋进抱枕里,不去看他。
“但你要是把这个戴上,他们应该就不会那样想你了。”
指尖触到一枚冰冰凉凉的环状物体。
岑和霜湿漉的眼睫轻颤,脑袋从抱枕中抬起来,看向自己的手。
梁阶一早就准备了戒指,一直放在自己的口袋中,想要等待一个浪漫又合适的机会给岑和霜戴上。
现在看来,是等不到了。
这样神圣的物品,却用来作为哄她开心的工具,但只要她喜欢,那就是值得的。
岑和霜瞳孔中浮着亮莹莹的真挚水光,“你什么时候买的?”
“那天偶然路过,看到橱窗里的,觉得很衬你的手,就买下了。”
他没有让岑和霜知道这枚钻戒背后的波澜,这是他很早就定下的,可后来出了那些事,没有了支付尾款的钱,这枚戒指险些落入别人手中。
如今又拿回来,戴在她手上,他才觉得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