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川县萧宅。
李秋水向萧北和田晓蓉介绍着新宅子的布置,眼睛时不时地偷瞄着萧北。
看着萧北的神情,此刻李秋水也有些摸不准,萧北是高兴呢还是不高兴?
当初买下这座宅子,是李秋水私自做的决定,事前并没有与萧北商量过,所以她现在内心有点忐忑。
难道萧北看出自己的意图了吗?
“怕什么,看出来就看出来了,实在不行,就听晓蓉姐的,这几天就办了他……”李秋水心里安慰着自己。
萧北没看出来李秋水的小心思,他心里的不悦,是因为李秋水没经过他的同意就花重金买了这座宅子。
要知道萧北现在急需银钱,这座宅子怕没有上百两银子根本下不来。
有了这百两银子就可以给村里建好几座学校,虎跳崖那个地方的吊桥也能搭起来了。
干什么不行,非要买个宅子,这个李秋水真是乱弹琴!
晓蓉见萧北面色不悦,连忙解释了一番,萧北才知是李秋水用她的钱给自己买了这所宅子。
萧北有点不好意思的看着李秋水,挠了挠头,那三个字却始终没有说出口。
气的晓蓉在他腰间狠狠地掐了一把。
晚饭时,萧北、田晓蓉、李秋水、陈翠雯四人聚在一起,围坐在饭桌前吃饭。这也是萧北的生意帝国第一次正式聚会。
本来萧北也邀请了李清风的,但李清风传话过来,说他晚上还有场说书,抽不开身就不过来了。
李秋水自不必说了,本就是萧北重要的合作伙伴,而且还保持着一种微妙的关系,一起吃饭理所应当。
陈翠雯也凭借着经营豆坊的出色表现,有了与萧北共进晚餐的资格。
谁能想到堂堂陵川豆坊的主事竟是陈翠雯!
萧北将陵川豆坊全权交给她打理,刚开始时还放不开手脚,怕辜负了萧北的期望,所以隔三差五的请教李秋水。
李秋水只对她说了一句,那就是尽心为萧先生做事就行了,不要畏手畏脚,万事有先生在后边呢。
在李秋水的鼓励下,陈翠雯放下了顾忌,全身心的投入到豆坊的运营管理中,在她的领导下,陵川豆坊的生意蒸蒸日上,成为萧北的生意帝国中最挣钱的版块之一。
随着豆坊生意的日渐兴隆,陈翠雯也变得自信起来,从小在官宦之家养成的大家闺秀的气质又回来了,整个人都光彩熠熠,萧北不时还要多看两眼……
桌上的三人都没有动筷,都目光灼热的看着萧北,看着这个改变了他们命运的男子。
“都看着我干什么啊?快吃啊!”
萧北被三个女人盯着,有点不好意思了,赶紧示意大家吃饭。
晓蓉看着萧北的窘态,笑的花枝乱颤“相公,姐妹们正在等你讲话呢!你怎么就吃上了?”
“哦,你看我这记性,最近大家都辛苦了,晓蓉的豆制品厂、秋水的书局、翠雯的豆坊都很好,以后大家再接再厉,争创佳绩!来干一杯!”
“敬先生!”
三女都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只有晓蓉辣的直咳嗽,李秋水、陈翠雯二人一点事儿都没有。
看来这两人也是善饮之人啊,萧北决定以后应酬得带上她俩。
“相公,你刚才冤枉了秋水妹妹,你难道不应该表现表现吗?”
晓蓉一脸坏笑的说道。
“哦,对,该罚该罚!秋水你看,我就自罚三杯,全当给你赔罪了。”
萧北被晓蓉给将住了,只好认罚,连饮三杯。
对面的李秋水也知趣的连饮了三杯,以示作陪。
萧北本就不善饮酒,连喝了四杯,感觉有点醉意了,赶紧夹着桌上的饭菜吃了起来。
晓蓉见萧北正埋头吃喝,连忙眼神示意陈翠雯。
陈翠雯见晓蓉看一眼自己,又看一眼酒杯,立马就明白了晓蓉的意思。
随即就举起酒杯说道:“萧先生,小女子深受先生大恩,无以为报,唯有以此酒谢之,小女子先干为敬。”
“这第一杯酒,谢您救我出牙行之恩”
“这第二杯酒,谢您许我脱贱籍之恩”
“这第三杯酒,谢您信我管豆坊之恩”
陈翠雯三句话说完,就连喝了三杯酒,坐在座位上时,眼中已满是泪水,显然是发自真心的感谢萧北。
萧北见陈翠雯也喝了三杯,也就赶忙举起酒杯也连喝了三杯。
女人敬的酒男人怎么能拒绝?
更何况还是漂亮女人!
这三杯酒下肚,萧北真的有点上头了,浑身发热,连忙摆手示意不能再喝了。
身旁的晓蓉赶紧给他夹了些豆腐“相公,快吃点豆腐压一压,多吃点……”
另一边的李秋水见萧北已有醉意,又看了看晓蓉,心里开始有些紧张起来……
她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菜就往嘴里塞。
刚吃进去一半就听见对面的晓蓉喊道:“秋水,你怎么能吃辣条呢,还不快漱漱口!”
李秋水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赶紧拿起旁边的茶杯漱了漱口,红着脸又坐回到座位上。
旁边的陈翠雯一脸疑惑,“为什么不能吃辣条?辣条不就是吃的吗?真是奇怪……”
“相公,晓蓉也要敬你三杯。”
晓蓉也举起酒杯凑到萧北面前。
萧北抬起头,醉眼朦胧地说道“晓…晓蓉,别捣乱,再喝喝三杯,你你夫君我我就醉了”
晓蓉摆出一副小女人的神态,故意撒娇道“我不管,你跟秋水妹妹,翠雯妹妹都喝了三杯,就不跟我喝,你说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男人最见不得女人撒娇,尤其是漂亮女人,最后萧北又喝了三杯,趴在饭桌上彻底醉了。
见萧北已不省人事,晓蓉说道:“翠雯妹妹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和秋水妹妹送相公去休息。”
陈翠雯满脸狐疑地离开了……
晓蓉和李秋水两人将萧北一左一右搀扶起来,走进了卧房中。
“秋水妹妹,就看你的了……”
晓蓉说完,就转身走出卧房,轻轻地关上了房门。
在房门外,晓蓉用衣袖擦干了脸上的泪水,待心情平复后,才快步离开。
就在晓蓉离开后,旁边的盆景架后,传来一声轻叹。
“原来是这样!”
……
第二天早晨,萧北醒来感觉头昏昏沉沉的,这个时代的酒度数不高,后劲挺大。
也不知晓蓉费了多大劲儿才把自己弄到床上的。
萧北见晓蓉还趴在自己胸膛上熟睡,伸手爱怜地抚摸着熟悉的肉体。
咦,手感不一样啊?香味也不一样!
萧北轻轻地拨开遮住面庞的秀发,看到那张熟悉的面孔时,彻底惊呆了,怎么是她!
就在萧北仔细回忆昨天的细节时,无意间发现女子眼睛上的睫毛轻轻地动了一下,随即又紧闭起来。
装,还在装睡?
萧北仔细回忆了昨天的经过,翠雯和晓蓉都很反常,尤其是晓蓉,一直在劝自己喝酒,莫非这是两人谋划好的?那翠雯又是怎么回事……
结合以前的种种,萧北明白了,他掉进了晓蓉精心布置的陷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