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星很快反应过来，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她抬手拂去眼角沁出的泪，乐不可支：“得，合着您精心策划这么久，自己挨了创忘的一干二净了？”
巫九：“……”
那我该记得什么？
却见柏星对他竖起了大拇指：“你是懂策划的。”
巫九：“……”
像是看出了巫九的漠视，柏星收敛了笑容，突变就在一瞬间。
沉重的撞击声和浓郁的血腥味。
柏星也变成了那个缺胳膊少腿眼球掉出眼眶的模样。
她咧嘴笑了笑：“先生，只要您愿意，在这里我可以护着您……”因为摔的次数过多的原因，柏星的嘴角做到了真正意义上的咧到耳根。
巫九飞速后退下楼，转瞬间，就只剩下空旷的楼梯道内回荡着的“不需要”。
柏星看这空无一人的楼梯道，心情极好。
她想，只要巫九需要她的保护……
她就会，第一时间。
杀掉他。
寻求保护可不像先生会做出来的事。
她好心情地哼着歌，用那只还算完好的手把眼珠摁进眼眶，从手提包里翻出口红，涂在自己的嘴唇上。
***
晚风卷着树叶，“簌簌”声不绝于耳。晃动的枝桠影子映在墙上，更像是扑面而来的瘦长鬼影。
巫九抿掉唇间因剧烈运动溢出来的鲜血，随手捡了块石头砸向张牙舞爪的墙面，细细长长的、晃动着的影子瞬间炸开了锅。它们扭曲、缠绕、蜿蜒，枝干无限延伸，又在最后一瞬间归于平静。
“219。”巫九坐在绿化带的瓷砖台上，衬衫的袖口挽了半截，突出了点冷白的腕骨，血管在月光下偏蓝青色，他偏头叼住没理好的衣袖，向上扯了扯，另一只手把扣子扣号。
“219。”他又叫了一遍。
【我在。】
惨淡月光透过这层衬衫，勾勒出清瘦的身形，顺着肩胛骨向下映出带着韧性的弧度。
青年仰起了头，像是在看月亮。
“柏星认识我。”他肯定。
219没有答话，他就自顾自地顺了下去。“第一个任务副本的书房，书页中夹着的字条，第二个任务副本宁宁的经历，”他有点困惑，缓缓垂下了脑袋，想找到突破口去理清自己的思绪，半晌：“……还有一些……我有点记不清了，但是，219，你知道吗，我不排斥这些，就像是我本该要做的一样。”
“我很讨厌，很讨厌，被支配、摆控的感觉。”
“哪怕是我自己，也不可以。”
留下严重副作用的身体不允许他有任何过于激动的情绪。他难以抑制地咳出了声。
浓稠的鲜血顺着唇边流下，他在嘴里尝到了浓郁的血腥味，却是难得的让头脑放松的时刻。
他从不否认自己是个疯子。
他迫切的想知道这些副本中的关联——但是，仅凭他现在所掌握的线索和他拥有严重副作用的身体来说，无异于痴人说梦。
“哥哥——在这呢？”
傀线贴着瓷砖爬上了台面，巫九微微抬了抬头。
黎嘉换上了白色短袖，胳膊上搭着冲锋衣，不知道从哪个冤种那找了条工装裤换上。
——反正看着不像是胳膊被拧断过、虚弱可怜无助、被迫玩某些“变态”想玩的play的柔弱女生。
巫九随手擦了擦嘴角，浑然不知未干的血液在侧脸带出了一抹颜色。
——
贴个不知道什么时候的随笔送给大家
“少年身披云岚，目盛万里河山”
努力学习，共勉
要朵晚安的花花（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