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良。
本为刘表左膀右臂之一的他最近也遇上了烦心事。
家门不幸,生得个弟弟终日与蔡瑁为伍。
混在一起也就算了,做起事来还不动脑子。
人家蔡瑁让他去拦截吕布,这愚蠢的弟弟还就真去了。
得亏的自己发现的及时,才没叫他二人酿成大错。
只是欺瞒一事已成定局,刘表生平最恨这些。
自己蒯家虽然在刘表面前也有一席之地。
但不比蔡氏一族,替刘表的建邦首功,自己家这点地位全是辛苦累积起来的。
万一让刘表对自家失去信赖,蒯家荣耀也将荡然无存。
心中虽然时刻警惕,可坏就坏在,自己这个弟弟实在太过愚昧!
蔡瑁又为吕布时常利用,自己更在蒯越那里听闻蔡瑁又想对吕布做些什么。
担心万一自己那傻子弟弟又像当时出面阻截吕布一样做出头鸟。
为蒯家安危一劳永逸,蒯良干脆帮了蔡瑁一把。
只是没想到自己谋划的二虎相争之计,结果却是张绣出逃,吕布占城。
得知计划落空,蒯良顿觉不妙。
那给吕布的书信可是自己让蔡瑁蒯越找人伪造的。
一心为蒯家着想,以为除了吕布便万事大吉。
却不曾想吕布逃过一劫,自己反倒是不知不觉上了二人贼船。
察觉自己行差踏错,蒯良连忙转变思路。
将宛城一事一切都归与吕布。
自己则装病在家谁也不见,只为撇清关系。
起初听闻蔡瑁与吕布闹得不可开交,蒯良心中是欢喜不已。
自己谁都没见过,吕布与蔡瑁闹得越狠就越能将自己从当初之事的主谋上撇开。
可随着刘表派人前来,说出自己这病该好了之时。
蒯良这才明白,刘表心中恐怕早有数目。
不过他既然知晓却又未勘破,而是直到现在才说出什么叫自己的杀人部队来请自己。
显然刘表是为近日流言所困扰。
不找蔡瑁反找自己,这就说明在刘表心中自己还是有些地位的。
而且刘表让人说这话来找自己,哪多少有不计前嫌之意。
自己若是再装病在家反倒就成了不识抬举。
盘算着,蒯良赶忙动身前往刘表府上相见。
“多日未见主公,主公怎去这番憔悴。”
再见刘表,蒯良便率先向着他问候道。
“还不是你这些时日一直病倒在家,许多事情无人商议,劳累所致!”
“不慎染病,荒废政事,叫主公如此操劳,良罪该万死!”
明白这些不过都是冠冕堂皇之词,刘表也懒得听他啰嗦。
“这些话就不用多的了,我找子柔来是有要事相商。”
“主公请讲!”
见蒯良这么说刘表随即便道:
“想来子柔也听过这些是时日襄阳所传的流言蜚语了吧!”
“虽是卧床,但也有所耳闻!”
“哪你可有什么办法?”
见刘表询问这个,蒯良笑道。
“有道是流言止于智者,真相如何自有定论,主公又何须如此忧虑呢!”
“话虽如此,可只怕这荆州智者屈指可数啊!
而且……”
刘表说着将一封书信交于蒯良。
蒯良接过仔细一看顿时大为惊诧。
“宛城、新野为荆州屏障,今番暴动非同小可,主公想要如何处理此事?”
“找子柔你来就是想让你替我想个主意。”
听着刘表这么说,蒯良旋即说道。
“解铃还需系铃人,此事皆因吕布被刺而起。
当务之急还是得先从刺客一事入手才行!”
“你的意思是……”
“找出刺客背后之人,公之于众,叫那些议论之人明白此事与主公无关,一来可平定流言,
二来也算是为新野宛城那边给上一个态度。”
一听蒯良要自己交出凶手,刘表哪能答应。
毕竟哪背后的人可是蔡瑁,哪能说交出去就交出去。
而且为吕布就把蔡瑁交出去岂不显得自己受了胁迫。
“我也想啊,可毫无头绪如何追查?子柔难道就没什么别的办法了吗?”
瞧着刘表这么说,蒯良自然清楚哪是追查不了,只是他刘表不想追究而已。
“其实也非得是要真正的凶手,不过就只是给他人看看而已。”
“你的意思是……”
“这吕布不是前段时间才赶走了张绣吗?主公何不将此事归于张绣余党!”
见这蒯良这么说,刘表这才恍然大悟。
“好,此事就交于你去处理,务必要办的严缝合丝密不透风。”
一听刘表居然反手就将这烫手山芋甩给自己。
蒯良有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感觉。
说是随便找几个替死鬼,可要叫那么多人信服哪有那么容易。
而且万一到时候那群在外闹事的人压根就不吃这一套。
自己岂不是在刘表面前又落的个办事无能之名。
思来想去,蒯良赶忙继续向着刘表说道。
“处理刺客其实不过只是做个样子给别人瞧。
关键的暴乱事件,只怕还得主公与吕布一谈才行。
毕竟哪两城可都是他的人,主公何不让他去处理此事!”
“你是说放吕布回去?这不成!”
“非是要放归去,只需要他派个人,或者书信一封便可。”
“这样当真管用?”
“主公先可一试,应该可行,若是吕布在二城真连这点威严也没有,哪留不留他都无所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