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局咱们各说各有理,算是平手,老夫刚才说过,就算平手,也算你获胜,老夫最是信守承诺,你跟老夫来。”
残灵捋了半天,大方的承认张宝赢得此局。
“前辈大气。”
张宝奉承了一句,默默跟在残灵身后。
走到一处三层阁楼旁,残灵停下了脚步,一指阁楼说道:
“此楼名为转阁楼,通过此楼,才能进入真正的十里画廊。”
“老夫刚才说过,只要你所吟之诗能让老夫满意,就必定不会让你吃亏,虽然《悯农》跟《古朗月行》究竟是不是你原作,还有待商定,但老夫不得不承认,两首诗艺术水平之高,确实远超老夫所知诗词。”
“老夫在此地多年,能遇到如此佳作,也算上天待我不薄。”
“老夫说话算话,现在给你两个选择。”
“一是老夫将此物赠予你,此物名为墨尺,乃是一件儒修法器,品阶为凡品六阶,你作为农修用起来或许不是那么得心应手,但你可以拿去跟其他儒修换取灵石跟修行资源。”
“二嘛,老夫什么也不给你,但会指点你几句跟画廊相关的信息,至于你能从老夫给你的信息中,领悟到多少有用的东西,那就得看你自己的了。”
张宝没有过多犹豫,瞬间便做出了选择;
“小子选择第二条,希望前辈指点一二。”
老者见张宝没有被能拿到手的好处诱惑,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缓缓开口;
“脚下景是画中景,眼前人是画中人。”
“行了,老夫能说的就这么多了,去吧。”
老者说完,催促着张宝进入转阁楼。
“多谢前辈指点,小子告辞。”
张宝虽然暂时还没有从老者的指点中领悟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但他仍然不失礼貌的跟老者道谢告辞过后,才向转阁楼大门走去。
几步走到门口,张宝正准备伸手推门。
“嘎吱”一声,房门无风自开,张宝朝屋内望去,一个阵法矗立在屋子正中间。
“此阵乃是传送阵,可将入阵之人,随机传送到十里画廊前三里的一处区域,要是没什么问题,就进去吧,老夫为你开启阵法。”
“有劳前辈。”
张宝没有犹豫,直接进入了传送阵,一阵光芒出现,张宝下意识的闭上眼睛。
下一刻,张宝的身影消失在了传送阵中。
老者关好房门,取出笔墨,将张宝所吟诵的两首诗,认认真真的抄写到了宣纸上,反复观看。
等张宝睁开眼时,发现自己出现在了一处山林之中,此地秀林满涧,古树参天,虫鸣鸟叫不绝于耳。
张宝四下打量了一番,取出神农锄握在手中,选定一个方向,缓缓朝前面走去。
虽然此地景色很美,但他并没有忘记,这里可是十里画廊秘境,既然是秘境,那就一定存在危险,自己必须步步为营,小心行事,万不可放松警惕。
走了约半个小时,前方稀稀落落的传出阵阵人类说话的声音。
可惜有密林遮挡,张宝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他站在原地,竖起耳朵仔细聆听,或许是有某些限制,他听了半天,一句话也没听清楚。
只能前去探查一番了,张宝放慢脚步,朝着声音的方向缓缓前进,尽量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响。
穿过密林,张宝看清楚了交谈的对象,离自己大约十米距离的地方,两位老者对面而坐。
左边石头上坐着的老者身披蓑衣,头戴斗笠,脚下放着一副渔网,腰间挎着一个鱼篓,不难看出,是一名渔夫。
右边石头上坐着的老者,身穿粗布麻衣,脚边放着一把斧头,身后还放着一担干柴,不用多说,肯定是樵夫无疑。
张宝蹲在草丛中,隐藏身形,打算悄悄观察一番,再决定要不要跟两位老者见面。
谁知,两人同时转过脑袋,看向张宝藏身之地,渔夫面露笑容的开口;
“那边的小友,还请出来一叙。”
张宝知道,自己肯定被发现了,硬着头皮走了出来;
“晚辈张角,见过两位前辈。”
渔夫摆了摆手:
“小友无需多礼,我观小友身上并无才气,想来不是我儒道修士吧。”
张宝心中暗暗吐槽,又来,跟前面遇见的老者说的话,一模一样。
自己还不得不回答;
“晚辈乃是农修。”
渔夫听见张宝是农修,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不见,随意开口道;
“那你可懂诗词。”
不是渔夫看不起农修,而是他跟樵夫,现在急需一位懂诗词的人,来解决两人的争论。
张宝心中一喜,诗词自己可太懂了,所谓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作诗也会吟。
这莫不是又要跟自己斗诗,这回自己再取胜,应该不会像前面遇见的老者,几句话就把自己打发了吧。
张宝面露谦虚;
“不敢欺瞒两位前辈,在下虽为农修,但也读过一些圣贤书,诗词一道,晚辈也略知一二。”
渔夫面色一喜,连叫三声好,一指旁边空着的石头;
“好好好,小友来的正是时候,快快请坐,老夫有一事相求,还望小友不要推脱。”
张宝老老实实的坐到石头上,大义凛然的说道;
“能为前辈效劳是小子的荣幸,前辈有事尽管吩咐,只要小子能做到,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张宝已经大概猜到了两人想叫他做什么,无非就是做做诗,写写词,反正肯定不是什么危险的事。
自己表现的好一点,肯定能获得两人的好感,等一下再给两人吟上几句,诗仙诗圣等大诗人的佳作,好好让两人震惊一番,好处肯定是少不了自己的。
果然,不出张宝所料,渔夫满意的点了点头,缓缓开口;
“老夫名为张稍,平日以打鱼为生,自认逍遥莫过打鱼叟。”
樵夫接过话语;“老夫名为李定,平日以砍柴为生,对此却有不同看法。”
话说到此,两人同时将目光看向张宝,渔夫接着说道;
“老夫与李兄已经在此争论一段时间,我们谁也不服谁,所以,我俩决定,以诗词定胜负。”
“等一下我俩各自吟诗作词,描述自己平日生活,由小友判定,谁的诗词,描述的生活更加逍遥,更加自在。”
张宝听到这里暗暗叫苦,感情不是跟自己斗诗,而是你俩斗诗,让自己做裁判。
这岂不是怎么样都会得罪人,不知道可不可以判平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