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武历674年末。
朝廷军收复青州,燕州老将军严广与东亭侯陆平遭遇,激战。
东疆边关仍在死守。
战事焦灼,人人自危。
……
临江,朱府。
“父亲,他去做什么了?”
“我又哪里知道,应是寻求突破的契机了吧?”
苏钰摇了摇头,牵起女人的手。
却被甩开。
“那剑气是怎么回事?再说他从未出去如此久过。”
朱瑛盯着他的眼眸,一字一句地说道。
“苏钰,你当真是不知?”
“我也不是神仙,这些天来,你何时看我出过这朱府一步?”
苏钰苦笑道。
“那倒也是。”
女人慢慢收起狐疑的目光,任由他牵起了手。
“算你识相。”
“不会出什么事情的,放心好了。”
他轻声宽慰道。
“这东疆再乱,也波及不到临安的,况且,还有我在。”
她将脑袋垂在了他的肩膀上,安心地闭上了眼。
“嗯。”
他缓缓地抬起头,望向了这片蔚蓝的天空。
听着耳边奶猫般的鼻息,他将手放在她的背上,轻轻安抚着。
有清风徐来,吹起了柳絮。
白色的绒毛点点纷飞,落在两人的发丝间。
在这午后,阳光和煦。
相爱的人儿相互依偎。
端得上是一幅绝美的温馨画面。
“我绝不允许任何人,打扰到我们的生活。”
苏钰眼眸闪烁。
“这一世,我绝不允许上一世的悲剧再次发生!”
.......
宋武历675年。
东疆、青州、燕州的局势变化,使得宋武朝堂之上风谲云诡。
武派隐隐有与文派分庭抗礼的趋势。
与上一世相同,碍于青州东亭侯之乱,丞相不得不的派遣大部分禁军南下青州平叛。
而燕州老将军严广则是在与东亭侯的战争中僵持,甚至略有不敌之势。
而东疆边关每逢濒临告破之时,总有一位剑仙出手,死死地牵扯着异族的顶级战力。
三州之乱竟然奇怪地陷入了一种诡异而脆弱的平衡当中。
没人知道这种平衡还能存在多久,但有些人是绝不愿意见到的。
.......
东疆,东亭侯军营帅帐中。
面容阴翳的男子用力地捏碎了手中的酒杯。
任由掌中鲜血淋漓而下。
他刚刚接到战报,那严广老匹夫又在门前挑衅。
“打不也打,战也不战,骂完就跑。”
他陆平何时受到过如此侮辱?
可两次三番的会战,皆是势均力敌。
若是硬要将这块骨头啃下去,他怕是也失去了角逐天下的资本。
眼下没有立锥之地前,身上的魔功还不能随意暴露。
所以,他拿着严广是没有任何对的办法。
“明明当时已经商议好了,我反复思量过任何可能,也没想到这老匹夫能出手。”
陆平垂首,身上棱角分明的盔甲,有寒光闪耀。
“还好,我现在身后站的仍旧是皇帝是武派,之后的事情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无论如何,蹚这水是避免不了了!但,我绝不能成为牺牲品!”
他站起身,抓起架上的宝刀,大步朝着帐外走去。
“击鼓!”
“备战!”
.......
边关外。
异族大军军营。
威名赫赫的异族战神呼延觉,坐在不知是什么野兽的皮囊上。
面容痛苦地压抑着体内汹涌的剑气。
他前一日率军即将攻破边关时,那剑仙又出现了。
一番缠斗下,他又身受重伤。
“这个狗屁剑仙,是特么不会受伤吗?”
“以伤换伤,凭老子的体魄,最快也得数十日才能恢复如初,他是竟然比老子还快!”
呼延觉咬了咬牙,挥手招来密探。
“陆平那里有什么新消息吗?”
“报,仍旧是一个等字。”
“滚!”
小将行礼,退下。
帐内仅剩他一人,他忍不住地叫骂道。
“干汝娘皮的,让爷爷来的是你,让爷爷等的还是你!”
“出了这档子幺蛾子事情,特么一点帮助都没!”
呼延觉深深吸了几口气,脖间青筋毕露。
“不能这样下去了,既然攻不下,那我们就耗着!”
他恶狠狠地吼道。
“传令,所有人,主力停止进攻,转而骚扰!”
“剩下的,都给我去杀宋武边民,无论老少妇孺!”
“是!”
帐外传来整齐的声音。
呼延觉沉着脸,运功疗伤。
“我倒要看看,这边关你们还能耗上多久!”
“无论那东亭侯来或是不来,这东疆都必须拿下,到嘴边的肉岂有不吃之理!”
“陆平不可尽信!”
.......
仅仅是战事陷入胶着,局势已然发生了莫大的变化。
宋武朝堂明里暗里陷入无休的争斗之中。
收复青州的朝廷禁军,休整军队后却不踏入东疆一步。
燕州老将军严广公然违抗圣命,率军驰援东疆,却未有任何惩罚,甚至粮草仍在供应。
每一方似乎都在等待一个契机。
只是,这个契机究竟是什么。
........
这天,朱瑛起来,欲寻苏钰讲些话本来听。
却发现其似乎不在朱府之中。
“人呢?”
每日与苏钰见面已成习惯,忽然间的消失,让她有种心空的感觉。
她来到练武场,只看见了朱珞一人。
她瞥着眉,来到珞儿面前。
“珞儿,你瞧见你师傅了吗?”
“未有,今日一早便未见到他。”
逐渐出落的亭亭玉立小姑娘摇了摇头。
“姐,别担心啦,你都与师傅订了婚,他还能跑了不成。”
“当然不是,我只是觉得这东疆越来越乱了。”
女人抿了抿红唇,纤手轻轻抚住胸膛。
“怕是,千万不要与他,与父亲有关才是。”
“莫要胡思乱想啦,师傅没准过会便回来了呢。”
朱瑛心事重重地点了点头,准备回屋。
可突然间,就像是记起了什么。
“不、不对,他是有事出去了!”
她猛地回过头,精致的脸已然煞白一片。
就在今日凌晨。
她隐约感觉有人贴在她的耳边。
小声说道。
“瑛姐,我有件事要办,短则三五日,长则十几日,必归。”
她朦朦胧胧地答道。
“好……别太久了,妾身等你。”
言罢,脸颊有温热的传来。
记忆在眼前破碎,朱瑛握紧了手掌。
“苏钰!这就不是不告而别了?”
“你最好完整的给我回来,最好与这东疆的局势没有一点关系!”
美眸有泪光闪过,皓齿咬紧。
“我还要听话本呢!”
.......